水潭中的人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人一身整洁，正是和四个男人一起的女生。

眼见没有恢复过来的保镖，还在寻找目标人物。

“不用管他了。”女生说。

回答他的肌肉男说：“这个人看起来比目标更有用。”

“看走眼了，和那群沽名钓誉之徒，没有两样。”女生说。

“是吗？”右手肘撑着左臂，低头挠了挠额头，“总觉得他看起来眼熟。”

要是地上的人此时能思考他们的对话，一定会奇怪，对记性向来过目不忘的领队，也会有时候犯难，有记不住特征的人。

肌肉男陷入沉寂，想起利用信仰传播思想，类似传销假大空东西的“沽名钓誉之徒”，一时间也不再追究。

“唉，还要坐在地上吗？”她抬了抬墨镜，让人猜不出背后是嘲笑还是调侃。

即使晴朗天气，穿着湿衣服的人在也耐不住寒，打起喷嚏来。保镖眼神不再追逐王小朋，站在爬山虎墙壁边，拧了拧衣服里的水。鼻钉男后知后觉看着退回飞行器的裴王两人，拍了拍耳朵里的水。

王小朋就和泥鳅钻进泥里一样，在他们愣神之间，已经在远处的飞行器旁边，只能看见一个影子。

地上被丢下的仪器，看起来，已经没有用了。

“壁虎断尾。”

鼻钉男经过刚才的事，除了成见就是反感，于是说：“臭虫留下的臭屁。”他转了转，发现上面每个按钮名字都已经磨损，看不清指示。

“这不是和咱找异次元能量一样的仪器吗？”

“看起来有点像，没这么多天线，没有这个马鞍形。”鼻钉男拨动按钮，发现进水之后还能动，旁边水箱缓冲了一下，浸水不严重。“玩坏了不赔钱。”鼻钉男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

鼻钉男抬眼，阴鸷的下眼线和化了妆一样，仿佛和王小朋有化不开的愁怨。“哟，怎么又回来了？”

保镖看了一眼坐在平整石块上面的裴寄重，手撑着脑袋背对着他们这群人，企图看清什么。本来和这个路人无关的，他们犯不着和他不对付。

又看了一眼王小朋，心下觉得这两人品性素质差别倒是蛮大。

只是这次，王小朋不仅回来了，手里的机械枪炮昭示着，他不是谈条件而是开战。

“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开了三个按钮。”

“是吗？我刚才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这么远，听什么？

鼻钉男眼里大大的疑惑，就是超人的听觉感知能力，这相隔百米的，他是顺风耳吗？为了维持表面的礼（虚）貌（伪），他收回双手，背在身后，站到四个同伴旁边，甚至吹起流行音乐的曲调，说：“还给你，别冲动。”

横亘在两个势力之间的是一脸迷惑的裴寄重，他站起身来，理智清醒地重新审视过事发现场和这里的距离，推测这里确实可能无声无息远程制造事故，角度刚刚好。

两方人互相仇视的同时，肌肉男突然想起来，说：“我记起来了。你不是那个网上经常发猎奇视频的博主吗？”

王小朋也不否认，表情阴郁显示他心情糟透了，说：“那又怎样？粉丝也讨不到便宜。”

女生嗤笑，却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表情如同观赏捧哏。

肌肉男说：“明明应该影响很深刻才对啊。”

女生这时候加了一句：“他身上有种特质，让你无法联想到他的过去。与他有关的记录也会消弥，这很正常，”对于半个人类，半个不明生物来说。

王小朋受到威胁一样，调转攻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