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长宁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拍了拍莺歌的肩膀，示意她站自己后面。

她深知苻烈只要露出这种令人厌恶的恶心笑容，那之后绝对会伴随着肮脏话语。

苻烈被苻长宁那种如同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刺痛了。

他用毒蛇般的阴冷眼神从上到下打量她，而后凑近她的耳边。

“苻长宁，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吗？你如今不过是个贡品罢了，一个以身侍人的玩意儿，还在敌国皇帝身下婉转求欢，祈求他上你才能继续享受荣宠。你这么一个卑贱婊子，也配拿那种眼神看本殿？”

他的手抚上了苻长宁漂亮精致的脸，卑劣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痴迷：“既然你都能抛下尊严躺在司空言的床上，不如让本殿也尝尝？”

莺歌被他的污言秽语气的浑身发抖。

苻长宁只觉被他碰着的地方又粘腻又恶心。她抬头望天，一边当苻烈侮辱的话语当放屁，一边想她从哪个角度把苻烈踢进湖中才能不把水溅到她的新裙子上。

她如今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对上从小寻花问柳早已亏空身体的苻烈，还是有信心的。

苻长宁不动声色抬腿，正要给他来上一脚。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了，她被拽的失了重心，一个没站稳，就落入熟悉的怀抱。

她心下一惊，皇帝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只顾得上听苻烈恶心人了，竟全然没发现。

她心中忐忑，不知皇帝对苻烈所言不堪入耳的话听了多少。身为后妃，却在御花园跟别的男子拉拉扯扯，即使这个人是所谓的堂兄，那也是不成体统的。

她心中大骂，苻烈这个狗畜牲，她真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才跟荣亲王这一家奇葩成为亲戚。

皇帝突然出现，苻烈神色也有几分慌乱。他敢在苻长宁面前口出恶言，不代表他敢在敌国皇帝面前也敢这么说。

苻长宁看着他的样子，不动声色扯了下嘴角，面露鄙夷。

苻烈这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从苻烈的角度，正好看到了苻长宁充满鄙夷的神色，脑子一抽，便要大怒。

他忘了司空言还在这，心中想了无数个恶毒的词汇，正要开口，司空言抢先一步，一脚将他踢入了湖中。

司空言冷淡开口：“世子看起来好像不太清醒，既然如此，苏护。”

“奴才在。”

“你派人就在此处看着世子，待他什么时候清醒了，再拉他上来。”

“奴才遵旨。”

苻烈带来的奴才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没人敢开口求饶。

苻烈被封世子四年了，在世梁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从来都是被捧着的。如今在大齐受辱，他自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刚在水中稳下身形，就想破口大骂。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小石子，正好砸到他的腰上。他惨叫一声，又沉了下去。

苻长宁在皇帝怀中诧异回头，才看到柳君如面无表情在皇帝身后站着，俨然是跟皇帝一起来的。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下人真是看齐了，她的脸也丢完了。

司空言与柳君如在御书房谈完事，便邀请他去御花园一逛。

他自小与柳君如相识，感情也比一般臣子深厚。在他心里，柳君如就是他的兄弟。

谁知竟在这里遇到了苻长宁和苻烈。

他们离得远，从他的角度，听不见苻烈在说什么。但看苻长宁身边那个小丫头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苻长宁眼眶很红，好像是哭了一般。她没有开口，只是失神地望着天。

司空言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这些年苻长宁在世梁都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面对苻烈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他看到苻烈的手伸向了苻长宁的脸，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顷刻间断开。于是他大步向前，将苻长宁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看见自己果然惊讶，随即又好像掩饰什么一般低下了头。

司空言心中涌现出怜惜。

他那么高傲的阿姐，苻烈也配欺辱她？

他还未给苻烈定罪，苻烈就好像被什么激到一般，就要开口。

司空言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抬起脚便将苻烈踢入湖中。

见闹剧演的差不多了，司空言抱着苻长宁回头，淡淡对柳君如开口：“君月也有两年没见你了，你去看看她吧。”

柳君如面不改色，恭敬告退：“是，臣多谢皇上。”

众人皆离开，到走都没给还在水中挣扎的苻烈一个眼神。

司空言一路上无话，将她带回了枕胥阁。

苻长宁琢磨着皇帝是不是生气了，于是一进去便老老实实道歉。

“嫔妾知错，请皇上责罚。”

皇帝皱了皱眉，不明白她为何要道歉。

苻长宁还以为皇帝是要她说错哪了低头道：“嫔妾不该在宫中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