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有侵略性，真到了这一刻，一向冷静自持的苻长宁忽而生出几分慌乱来。

司空言没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放开她。

没想到最后一刻司空言会准备放弃，她愣了一下，手比脑子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将他带往了自己怀中。

司空言一惊，还是下意识撑住了胳膊。

他看着苻长宁强装镇定的样子，低沉带着些沙哑的笑意凑近了她的耳边。

“阿姐，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苻长宁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然红了，给自己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因为不熟练，甚至还狠狠地磕了一下，眼泪差点出来。

不过很快，司空言就掌控了起来，引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完事之后，他抱着苻长宁去清洗，苻长宁累到只能趴在他的胸口微微喘气了。

隔着旖旎的烛光，苻长宁也算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真地看向他。

不同于七年前的司空言，如今的他褪下了那层少年意气，看起来成熟而稳重，久居上位者的时光给他渡了一层不怒自威的气场。

司空言无疑是拥有一副好面貌的。鬓若刀裁，剑眉星目。

都说司空言这幅相貌随了萧贵妃，当年盛宠的萧贵妃何等貌美，在他这里，也能窥见一斑。

只是他斩尽兄弟逆贼上位，多次御驾亲征宛如杀神。又为把持大齐，手段强硬，尸血漂橹，让人只记得他的皇帝天威，而忽视了他这一幅好皮囊。

他早已学会如何伪装自己，整日装的一副和善的样子。但餍足之后的放松，也随意流露出几分蓄势待发的侵略性。

这几年他不再随军出征了，但整日枯燥的办公竟也能保持着身材。身段笔直强壮，肩宽腰紧。只是大大小小的陈伤几乎爬满了他的身体，不知是多少次死里逃生换来的，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苻长宁心想。

似是感觉到她在看自己的伤疤，他轻笑在水中着逼近了苻长宁，抓起了她的手腕。

“爱妃，你再这么看朕，朕可说不定会忍不住再做些什么。”

苻长宁让他一句爱妃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瞬间清醒了，佯装平静扭过了头。

“嫔妾没看。”

司空言还能感受到自己抓着的手腕还在发抖，有心逗她，便又逼近了一点。

“若朕说晚了呢？”

救命！你是没见过女人吗！不然你去批几个折子冷静一下！

她猛然抬头，看到了司空言眸底的笑意，知道今晚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的了。

脸色变换了几次，还是咬了咬牙，羞愤道：“嫔妾......”

到最后二人洗干净后，苻长宁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又想起莺歌她们来换水时看她的眼神，气的她强撑着翻身咬了司空言肩膀一口，还硬的顶了自己的牙一下。

苻长宁：“......”

你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这么硬啊！

司空言毫不费力制止了她的动作，将她圈在了怀里：“好了，别动了，睡吧。明日朕还得早朝。”

苻长宁的动作显然是不合规矩的。但这也算二人运动过后的小情趣，他并不在意。

想起刚刚他让自己别动了之后是一副怎样的光景，苻长宁是真的不敢动了。

她本也是累极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司空言扭头看向熟睡的苻长宁。

自己本来想放过她的。

但她却甘愿留下来，这也不难猜，无外乎是想要求得什么。

他不相信他聪明的阿姐看不出来自己有心放她一马，但既然她拒绝了，他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

更何况苻长宁漂亮有趣，有这么个新宠陪着，也不错。

苻长宁这边累的要死，淑妃那边也发了好一通的脾气。

本来李浪宣旨她年后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她还在得意。

贤妃能接待女眷能怎么样？这宫中家世比她高又怎么样？

皇上的宠爱那是谁也比不上自己。

她早早地准备好了等着司空言过去，没想到竟让这个安美人半路劫走。

来知会她的小太监刚走刚走，淑妃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在殿内好一通乱砸，吓得所有奴才跪在地上不敢动。

沫霜有心劝她，却被她一把推开：“还有你！你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连苻长宁跟前那个小丫头都比不上，本宫要你有何用！”

沫霜也被推了一下，磕破了手掌，也不敢喊疼，连忙跪下求饶。

淑妃面色阴郁看向枕胥阁的方向：“安美人是吧，本宫记住你了。”

第二日司苻长宁还未醒，司空言就得去上朝了。

李浪进来给他穿衣，他平淡问苻长宁许给他什么好处。

吓得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