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汗毛竖了起来，白板上已经死去的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他们又复活了，这次是被凌迟而死，再然后是斧头一寸一寸的砍下脑袋，或者一把剑从喉咙吞下去再从肚子里出来。

他们在狂笑，然后又是死亡，然后又是尖叫与笑声。

他们三人亲眼看着‘自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又疯疯癫癫的从血泊里爬起来。

塔灵飞在空中，手中正源源不断的制造出幻境，她按照凤轻清所说的闭上眼，没有去看去想。

狐媚都看得缩了缩脖子，凤轻清抬手，白板正好挡住三人的小空间，让他们各自欣赏自己的死亡过程，他们会在那个小空间里窒息绝望，直至精神崩溃。

要让一个人疯，率先就要给他巨大的压力，如今他们落在她手里，死是迟早的事，可是如何死他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那白板上播放的死亡方式会让他们感同身受，这远远比真正的在他们身上施刑更让他们毛骨悚然。

在那样高度的精神紧张之下，精神就会被逼迫到边缘，凤轻清要的就是他们精神崩溃。

“最多十二个时辰。”当然，如果他们能坚持到明天，她都不得不佩服拜圣殿训练的方式。

那根本就不是训练的人，是机器。

人类，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又最脆弱的生物，坚强的是他们的毅力和忍耐，脆弱的是他们拥有恐惧，担心，伤心这样的情绪。

“主人，要是他们疯了...”狐媚有些担心，疯子的话不是就不能问出东西了吗。

她不喜欢疯疯癫癫的人，一点不好玩。

“疯子不是失忆者，也不是傻子，他们的心灵防备会降至最低，抛弃羞耻，戒心，一切坚守的形态，所以疯子会衣不蔽体，自言自语，问话肯定会答非所问，但其中必定包含一定的真实信息，这个时候摒除掉天马行空的言语，便能得到答案。”

凤轻清看向已经有动静，开始不停拍箱子的人，勾了勾唇：“当然，将他们彻底变成疯子是下下策，他们能否坚持到‘疯’还不一定呢。”

她料定，拜圣殿不会变态到去控制他们的思想，那样养着一群机械人不符合他们的理念，他们想要让拜圣殿遍布整个大陆，要建立的便是信仰，最多去扭曲门下弟子的思考方式和坚韧度，却不会完全控制他们的情绪与精神。

高端的统治者会统一三观，低端的统治者才会以暴力控制。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三个箱子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们甚至发出了惊叫与恐惧的声音。

“救命...救...”

“不要，不要砍脑袋了，痛！”

“呕....”

三人的精神状态波动极大，有人甚至作呕吐出来，有人像是感觉刀真的砍在自己的脖子上，抱着脑袋不敢抬头，可自己的求饶声与刀斧落下的声音却那么清晰的传入他耳中。

凤轻清在宝仙塔内搬了桌子和椅子出来，慢条斯理的喝上一口清茶，同时将塔灵和狐媚也拉到身边，屏蔽了他们的声音，时间久了她担心会对狐媚与塔灵也产生间接影响。

箱子的动静越来越大，直到到达一个巅峰，他们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箱子陷入了安静。

凤轻清知道是时候了，她推开了白板，看着上吐下泻翻白眼的三个人，其中一个还不停掐着自己的脖子试图把自己掐死。

凤轻清负手而立：“整整五个时辰，各位精神可嘉，还好吧？”

她是明知故问，此刻三人望向她的眼神都无法聚焦。

此刻，他们的精神在正常与疯癫之间徘徊。

凤轻清：“这样吧，告知三位一个好消息。”

三人看向她，少女轻笑：“只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赐你们一个了断，如何？”

明明是要杀他们的话，三人却是听得心肝颤动，一双眼满是欣喜的朝着凤轻清爬过去。

“只有一个问题便能死了，值得庆贺吧。”

三人不停的点头，期望的看着她。

现在在他们心中，干脆的死去比活着更让他们期待。

凤轻清若说让他们活下去，以前拜圣殿给他们灌输的以死守秘密就会冲击他们的大脑，将他们彻底逼成疯子，相反，她反其道而行赐他们死亡解脱，他们潜意识便会认为告知秘密后死亡没有关系。

如此，便成了。

“你们经常去的地方在哪？”凤轻清笑着问道，避开了可能对他们产生刺激的拜圣殿三个字。

三人异口同声：“灵祖庙。”

灵祖庙，原来如此，拜圣殿的人躲在那儿呢。

“行了。”凤轻清拔剑抹了三人的脖子。

三人脸上带着笑倒在血泊里，他们终于死了。

她擦拭着刀刃的血，旁边的狐媚凑过来看了看，又看了看凤轻清。

她总觉得...现在的主人有点可怕。

“学会了吗？”凤轻清抬眸。

狐媚点点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