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傍晚,一群人正在前院闲聊。
“这傻柱也够倒霉的,听说他大舅哥到现在都没醒!”
“谁说不是,幸亏傻柱家底厚!听说都花一百多了!”
“哎,这以后可不能贪便宜去打猎了,傻柱大舅哥这回算命大,听说他们碰到的那头野猪能有三百斤,不得了!”
这时候,一脸疲惫的傻柱也回来了。
阎埠贵赶忙上前问候:“傻柱,怎么样,你大舅哥醒了没?”
何雨柱摇了摇头,就要回去。
又有人拉住他,问道:“傻柱,你媳妇儿呢?”
何雨柱看了那人一眼,破口道:“问你姥姥!”
说完就走,那人被骂的脸一红,也不再言语。
听到动静的高卫军走了出来,直接到何雨柱身边。
“柱子,需要帮忙说一声!”
何雨柱仔细看了眼高卫军,点了点头,又朝着后面走去。
高卫军现在虽然没有财富自由,但顿顿吃肉已经没有问题,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自己的厨艺也不怎么样,只得下馆子。
附近的十几家大大小小饭馆,早已吃个遍,胡同口就有家不错的鲁菜馆,高卫军很喜欢,左右无事,打算叫上何雨柱一起去喝点!
想着,就来到中院。
已是十月底,天气渐凉,涮肉和火锅越来越多,只是离的有些远,高卫军想着是该弄辆自行车了。
此时的中院,意外的有些萧索,只有秦淮如在水池边洗衣服。
“秦姐,最近又瘦了!”
秦淮如看了看他,转过头去。
“秦姐,怎么不理人啊?”
就在这时,贾张氏走了出来。
高卫军小声道:“秦姐,家里的兔子大了,有想法晚上来找我。”
然后,来到何雨柱家,见何雨柱正在收拾东西。
“柱子,忙什么呢?”
何雨柱叹了口气:“没什么,收拾收拾,今晚又是自己住。”
“嫂子在医院陪了好几天了,那边什么情况?”
“人还没醒,医生也说不好。”
“今天不用去送饭?”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了,太麻烦,医院里的饭也不贵。”
“那行,走,陪我喝酒去!我给你说柱子,外面那家鲁菜馆师傅的手艺非常不错!你一定要去试下。”
何雨柱是不想去的,不过还是被高卫军拉走了。
酒足饭饱,两人尽兴而归,何雨柱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一顿酒下肚,又变的口无遮拦。
两人回来的路上,高卫军问道:“柱子,这几天厂里关于你的传言可不太好,你清楚吗?”
何雨柱不屑一顾:“又是许大茂那孙子干的,马华昨天都跟我说了。好在我们主任没跟我计较,要不还真让许大茂这孙子给得逞了!等着,今晚就让他小子倒霉!”
高卫军一听这话,很熟啊!
曾经阎埠贵的车轮就是这么没的,在现在这波澜不惊的四合院,很让人期待!
回到四合院,仰望星空,那点点繁星像是离人的愁绪,来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已经一年多,高卫军一直在试图麻痹自己。
他知道自己再回不去,可有时候突如其来的思念又让他不知所措,难以招架。
越是胡思乱想,越是有一种难言的亢奋,皓月当空,应对酒当歌。
感觉没有尽兴的高卫军索性搬出方桌,摆上花生和鱼罐头,拿出一瓶白酒,自斟自饮起来。
这动静很快引来神算子阎埠贵。
“有心事!卫军,是不是想媳妇了?”
此时的高卫军眼神迷离,看着阎埠贵,呵呵笑道:“老阎,既然来了,别站着了,一起喝酒!”
阎埠贵对他的称呼不以为意,闻言大喜,立马跑去搬个板凳坐下。
随着高卫军的视线,阎埠贵也朝着星空望去。
“卫军,看什么呢?”
高卫军在思索着,良久,有些黯然道:“看下自己的前世今生,再看看自己的心。”
阎埠贵闻言,只觉呼吸一窒,也沉默了,陷入沉思。又是许久,自顾倒杯酒,一饮而尽。
高卫军也举起酒杯,高举着道:“敬平凡的你我,敬平淡的生活,敬未知的明天!”
阎埠贵很是惊诧:“卫军,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上这么多年学,怎么越来越回去了。听三大爷一句劝,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这纯属伤春悲秋,庸人自扰。”
高卫军笑了笑:“呵呵,是啊,我们都是庸人。人呐,还是越简单越幸福,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阎埠贵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少年时国之不国,战火纷飞,青年时慌慌忙忙,得过且过,一不小心已经老了。
回首往昔不禁怅然若失,又是一大口酒下肚,不觉间已是红了眼眶。
如果可以,谁又愿苟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