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百石殿’三个大字。

冰冷的石阶，朱红色柱子，双扇雕花大门，铺满地毯的内殿，以青色莲花纹纱吊翠玉为纱幔，云纹檀木绣花屏风，两米多宽的软塌挂着香囊，顶端上方镶嵌一颗夜明珠。

魏凌意提起长腿，怀里抱着用被子裹成春卷，只留下脑袋在外面的柳香凝。

春琴换了宫女的袄服，身后站着两个助纣为虐的婆子，还有两个小宫女，齐齐对她行礼道：“奴婢见过王后。”

柳香凝满脸麻木，冷声道：“我不是王后，你们叫错人了。”

魏凌意挥挥手，丫鬟婆子们带上了门。

他解开绑带，柳香凝第一时间从被子里钻出来，可是下一秒她就缩了回去。

漠北已经够冷了，没想到扶余更冷，天寒地冻，大雪飘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

她穿着厚厚的大氅，厚厚的棉衣，离开了被子，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魏凌意勾勾嘴角，玩笑道：“你要是从这里逃出去，定会冻死在半道上。”

从漠北架马车来到扶余，得十多天的路程。

不驾车，不骑马，用双腿跑，让她跑，她也跑不了多远。

柳香凝后槽牙发痒，瞪着他：“死在半道上，也好过被你羞辱！”

“随你说，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届是你我拜堂成亲。”

柳香凝气红了眼，掀开被子，大步跨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拦。

柳香凝打开大门，一股冷风迎面而来，刮的她差点没站稳脚跟。

宫殿外伫立的护卫，无声将她挡在门口。

魏凌意不紧不慢来到她身边，合上殿门，热乎乎的暖手炉塞到她手里。

“等成了婚，带你去漠北住上两月，别耍小性子了，外面冷，仔细冻到。”

柳香凝的牙齿吱吱作响，坐在炭盆旁边烤火。

直到炭火驱赶冷意，她怒不可遏吼道：“魏凌意，你是想逼死我吗！”

“你做什么，你脱衣服做什么！”

“你是禽兽吗，魏凌意，我真的不想，你滚开......”

魏凌意的胸膛结实有力，不过却充满鞭痕和烙印。

心口烙印处，还有一块新的伤痕。

那是柳香凝用银簪子扎的。

后来泡在河水里，伤口迟迟没见好。

魏凌意指着那处伤：“香凝，我给过你机会，你杀不了我，我也舍不得你死，我们是天生一对。”

柳香凝不再看他，闭着眼说：“我有强*过别人吗，你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刚愎自用，冷漠薄情，你把我当做人吗，你摆布我，不就是像摆布一件喜欢的玩物一样吗。”

“高兴了就给点好吃的好喝的，不高兴了就把我关在屋里，或者把我送进牢房。”

“你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吗。”

“我不是受虐狂，我不会对一个欺凌过我的人，付诸任何感情！”

魏凌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他拉着被子，盖在她身上，声音微不可闻：“我只是想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