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们拿起武器,对着长蒙发起进攻。
长蒙一边躲开攻击,一边叫嚷道:“你们疯了!忘记王的吩咐了!”
其中一名参将冷笑道:“常耶忽搅的扶余子民民不聊生,撺掇王的儿子自相残杀,这种性情残暴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魏凌意站起身,拿起挂在身后的刀,纵身一跃,猛的出击,刀刀直击长蒙要害。
三五招之内,长蒙就看出来他不是魏凌意的对手。
他想要逃脱重围,向主子报信。可是参将们牢牢堵住后路,不让他有丝毫逃离机会。
长蒙能感觉到体力在慢慢流逝,逐渐招架不住。
魏凌意却像是不知疲惫,出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
凌厉的刀风,呼呼作响。
魏凌意转动手腕,使劲一划。
长蒙双膝跪地,脖颈鲜血喷涌,死不瞑目。
魏凌意高声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众将士追随了我,我必不会让众将士失望。”
“攻破凉州,随我杀入大台殿,将那常耶忽从王座拉下来。”
“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噼啪噼啪,杯子摔碎的声音。
沦为阶下囚的赵宜良听着摔杯子声音,心情五味杂陈。
那夜离开营帐,他将漠北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书写下来,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
也不知道那封信有没有送到官家手里。
大庆殿,满朝文武吵的不可开交。
武官想要官家交出周御史。
文官则是要官家下旨,拨兵点将,出征扬我国威。
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摔了奏折:“周御史何在。”
周御史从文官队伍中出列:“微臣在。”
“你觉得该怎么办。”
周御史愣了愣,满脑袋冷汗,支支吾吾:“微臣,微臣......”
当初官家将他单独叫到宣政殿,声称魏凌意在漠北势力渐大,若有异心,江山动荡,明里暗里都是担忧,他才放开手做的呀。
而且魏凌意和扶余国有书信往来,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啊。
现在闹大了,不出兵增援,反问他怎么办,他一个文官,能有什么办法。
一场早朝以周御史回答不上官家的话告终。
周御史强忍着眩晕感,走出了宫殿。
魏凌意率领十五万大军来势汹汹势如破竹。
官家认为魏凌意造反是因他而起,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如若他不能给官家一个交代,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怎样才能令魏凌意收手呢。
周御史忍不住苦笑连连,捉拿魏凌意的画面仿佛就在昨日,如今他反而要想着如何平息他的怒火。
等等!
周御史陡然顿住脚步,猛地一拍手,怎么忘了那柳氏!
生活步入正轨的柳香凝并不知道自己被周御史惦记上了。
此时的她正在感叹世界之小。
柳州三年一度的茶会,她在这里遇到了卖茶叶的赵大哥。
“香凝妹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太巧了!”
柳香凝激动的小脸通红:“我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你们了,赵大娘呢。”
赵大哥嘿嘿一笑:“娘子怀孕了,我娘在家照顾她。”
赵大哥娶妻了,妻子还怀孕了。
柳香凝扬起笑容:“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