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应该谢谢魏端胜。
如果不是他,她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
柳香凝怔怔望着头顶的床幔,嘴角扯起讽刺的弧度。
因祸得福,大抵就是这样吧。
“娘子醒了!”
春琴惊叫道。
不多时,魏凌意大步走进内室,身后跟着背药箱的府医。
柳香凝眼底厌恶飞快闪过,指甲深陷肉里。她靠着强大的隐忍力,才没跳起来和魏凌意同归于尽。
从始至终她都没喜欢过魏凌意,不论是失忆还是恢复记忆。
她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即使回不去,她也不想和魏凌意过下去。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伪装成从前那样,乖巧恭顺,以他为中心。
一旦让魏凌意发现她对他的抵触,那么魏凌意肯定会加强防范,甚至收回她为数不多的自由。
他要是铁了心困住她,不要说逃不出漠北之地,就是这个院子她都无法迈出去半步。
柳香凝睁开眼,翕动毫无血色的嘴角:“疼。”
魏凌意薄唇紧抿,撩起袍子坐在她身边,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腿:“我会为你做主。”
感动他的人,势必要付出代价。
府医收回把脉的手:“娘子头部遭到重创,这几日可能会出现头晕,头疼,浑身乏力等不良症状。”
“我开服药,娘子先喝着,调养气血的汤药暂且停了,卧床静养七八日,养养看。”
卧床七八日,她只怕忍不了那么长时间,得想个办法把魏凌意支走。
柳香凝灵机一动,捂着胸口道:“闷的晃,还想吐。”
说罢,她装模作样干呕了几下。
魏凌意瞳孔放大,惊道:“难不成有了!”
他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柳香凝的一颗心瞬间吊在半空中。
府医摇了摇头:“并无喜脉。”
魏凌意难掩失望:“助孕调养药吃了许久,怎么还未有喜脉。”
助孕调养药!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玩意了!
柳香凝紧了紧捏着的被角,心底是深深的躁郁。
送走了府医,男人折回来。
柳香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一个没忍住,趴在床沿大吐特吐起来。
昏睡了两天一夜的她哪能吐出来什么东西。
一个劲的干呕,脸憋得通红。
男人拿着茶盏,凑到她嘴边。
她装作很渴的样子,夺过茶盏,咕噜噜饮尽。
柳香凝恹恹缩缩歪到里间,闷声道:“他想欺辱我。”
魏凌意噌的一下站起身,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依她对他的了解,估计是找魏端胜算账去了。
魏凌意提腿狠狠踹开暗室的门。
轰的一声巨响,魏端胜险些吓得肝胆俱裂:“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魏凌意缓缓抽出刀子,眼底泛着毫不掩盖的森冷杀意。
直到此刻魏端胜才后知后觉发现危险来临。
“魏凌意,我是你哥哥,咱们可都是一个父亲生的!”
“你放过我吧,我这就让我哥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魏凌意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错就错在不该动她。”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