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意寝衣松松垮垮,一条腿踩在床榻上,好整以暇瞧着她梳妆打扮。
柳香凝被他看的双颊绯红,转移注意力,看向脂粉盒上的珐琅花纹。
他似乎很喜欢她略施粉黛的样子,每次掌柜带着胭脂水粉进府,他总要亲自挑选几盒。
不知何时,魏凌意顶替春琴的位置,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抚着她的下颚线,五指突然攥住她的脖颈。
柳香凝眼底有片刻的慌张,竭力稳住心神,乖乖扬起脖颈,更方便他动作。
他挑了挑眉,攥了好一会儿,意兴阑珊抽回手。
他打开梳妆台抽屉,把抽屉里面的礼盒拿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柳香凝缓慢拿起礼盒,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就见他不耐烦把住她的手,将她的指腹扣在礼盒缝隙。
他按着她的手指打开礼盒。
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让赵大娘帮她当掉的耳环。
柳香凝战战兢兢就想起身,却被他按了回去。
她张嘴想解释,魏凌意冷冽的眼神瞥向镜中的自己,那神色仿佛在说,闭嘴。
柳香凝忐忑不安,又惊又怕的垂下脖颈。
那是什么,柳香凝拿起抽屉里的纸张。
看清楚纸张上面写的什么,她的心脏险些跳到嗓子眼。
魏凌意拿起精巧的翠玉耳环,为她佩戴整齐,然后攥住她的双臂,将她抬起。
她呈跪坐在梳妆台上,手里是户籍和路引。
噼里啪啦的接连脆响,丫鬟婆子胆战心惊往屋里冲,还没绕过屏风,极冷的怒吼声传来:“滚!”
天公作美,窗外阳光正好,然而魏凌意和柳香凝却没有出房门半步。
除了送膳食和热水,痴缠了一整日,丫鬟婆子们对柳香凝的宠爱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转眼到了六月初,魏凌意叫人在凉亭备了饭菜酒水,解暑的冰梅子汤,带着柳香凝坐在摇椅上纳凉。
柳香凝趴在他怀里,目光却垂涎那碗加了冰的梅子汤,平均摇两下团扇就得瞧一眼梅子汤,好像这样就能吃到嘴里似的。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柳香凝好奇寻着声音来源,只见一位妙龄女子衣着清凉翩然出现在后花园。
魏凌意睁开眼,看了女子两眼,随后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息。
柳香凝满眼困惑看了眼那名女子,转而看向春琴,没想到春琴心虚似的狼狈躲开她探究的目光。
“叫她过来。”
话是出自魏凌意口中,而他说的那个她,必定是那名女子。
女子被叫过来,惊喜过望,进了凉亭屈膝道:“见过主君,见过柳娘子。”
丫鬟婆子见识过她和魏凌意进行更亲密的行为,所以柳香凝可以当着春琴和两个婆子的面与魏凌意搂搂抱抱,通俗说就是破罐子破摔。
冷不丁遇到一个完全面生的人,柳香凝羞红了脸,就想要挣扎坐到石凳上。
魏凌意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分待着,然后道:“跳支舞给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