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难生,十梦十死。
堕落之梦谁也逃不过。
寒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陪我了,与其说是陪我。
不如说是想凭他一己之力阻止世间这场噩梦的发生。
若七焰圣火之力真的到了这两个残魂手里,不光他死,天下万物皆要陪葬了。
我随着浓浓的黑雾散去,目光越发的清醒。
“阿娘,你看,那边翠竹林有一个妇人在生孩子呢。”我约莫八岁样子,只见一片翠竹下,一女子咬着白绫额头汗滴如雨下。
下身从大腿处至赤足裸露,双手一边抓着两根小翠竹,用尽的力气抓住却将这翠竹摇曳,一片片落下的竹叶如同这女子凋落的气息。
女子嘴里呜呜的声响不停,痛苦的不堪。
“丫头,你说啥?”阿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身粗布,阿爹是附近的猎户姓周。
“阿娘,我说翠竹林里有个夫人在生孩子,好像生不出来,很痛苦。”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生孩子,别胡说了。”阿娘继续着手中的织布。
“阿娘,真的,要是不去救她们,她们就死啦!”我幼小的胳膊拽着阿娘纺织的手,将她拉拽出了那间小破屋,没想到这一拉拽,我和阿娘永别了。
“呜呜,谁来救救我。”那夫人满头大汗,打湿了发尾。
“大妹子,吸气,呼气。用力”就这样阿娘在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间教着那妇人……生…小…孩……
半响那妇人被折腾的没啥力气了,奄奄一息。
气若游丝般语迟“好姐姐,你将我肚子破开吧,将这孩子取出来。”
“啊,不行的,别放弃啊,我去找剪子。”
“周丫,你去拿了阿娘那把剪刀来。再拿阿娘织布好的棉布来。”
我迈开腿,一阵风般,跑到了家里,将阿娘刚织好的布匹拿了出来,找到那把放在织布机上方的剪刀。
阿娘最喜欢把剪刀利刃的东西放的很高,她说我总乱动怕伤到我。
我搬了把竹椅爬了上去,顺利拿到了阿娘那把被阿爹磨的无比锋利的剪刀。
跳了下来就朝着竹林就跑了过去。
只见那妇人气息奄奄,脸色煞白,汗水将头发湿的如溺水的人一般。
“丫头,你拿着棉布,别弄脏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阿娘撩起女子盖在下身的粗布,拿着剪刀咔嚓一声像是剪开了什么东西,女子疼的皱皱眉毛,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啊……”看着妇人咽气,阿娘大叫一声,直直盯着妇人的小腿吓晕过去。
“阿娘,阿娘。”我丢了手中没来得及用的棉布。跑到阿娘身侧,想将她扶起。
只见女子身下一个比鸵鸟蛋还大的蛋裂开一条缝隙,慢慢爬出了一条黑色的小蛇。
我抱不动阿娘,我很害怕,哭的叫着“阿娘,阿娘,阿娘,我怕,我们走啊。”
忽地那条黑色的蛇变成了一个两岁多高的孩子,
朝着我叫“阿娘”。一步步歪歪扭扭的朝着我走来。
“你别过来,我怕,阿娘,”我抱着阿娘哭的好久,那个蛇变得小孩光着身子停在原地发呆。
直到怀中的阿娘冰冷刺骨,我才知道,阿娘是被吓死了,没有了呼吸。
阿爹看着这可怜的孩子,就收养了,将他母亲埋在了我母亲的边上。
我说他是蛇变的小孩,阿爹不信我,还给他取名叫周和。
我日日夜夜很害怕,做噩梦总是梦见那条大黑蛇。
周和从小总喜欢钻我被窝里,每次我睡着他总是钻入我的被窝将我抱住,他的身体夏天很凉,冬天却很暖和,总习惯叫着我阿娘。
可是很奇怪,我以前总做噩梦,随着时间过去我渐渐淡忘了。
梦中的他变成了一个12岁的少年。他和阿爹一样,打的一手好猎,野猪兔子什么他从两岁阿爹教他拿弓起,他就似会一样,百发百中。
偶尔阿爹会拿他打猎来得食物换来的钱给他买书认真识文,他一点就通透。
只好景不长,阿爹也病逝了。
从此我和他相依为命,我已经18岁了,一般女子到了这年纪早就嫁的夫婿了。因为他一直从小叫我阿娘。
附近的小孩都嘲笑我,
“周家有女年十八,不知廉耻养家郎。日日夜夜抱着睡,无人娶她入洞房。”
我偶然听到这首曲子,终于知道我为什么18岁了还没有上门提亲。
谁也不信他是被我阿爹收养的义子,我们虽然睡在一处,却也是如兄弟姐妹般。
我一边哭着,一边织着布匹,用的还是阿娘那个织布机。
“阿娘,阿娘,我回来了”他回来了,我赶紧擦掉眼泪。
此时他英俊潇洒,虽然一身粗布,却有种玉树临风,温文儒雅的气质。
“你哭了,”周和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