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看着安九幽的脸色从苍白迅速转变为通红，总算放下心来。

“别跟老子装听不懂！”安九幽伸手把鲛人王拉坐在床上，飞快地用被子遮住他的下半身。

鲛人王能准确地帮他拿药，就说明他明明听得懂人话，却在他面前装了这么久！

鲛人王顿时心虚，纤长又浓密的睫羽翕动，耷拉着眼皮，不敢直视安九幽的眼睛。

“会不会说话？”

安九幽凑近，心里凝着一股气，用手抬起鲛人王的下巴，强制他看向自己。

“会……”

鲛人王唇瓣微动，吐出一个沉沉哑哑的字，像是海螺里低沉的海浪声，钻进耳朵里，轻轻拍打在安九幽的石头心上。

这是鲛人王活了这么久以来，说的第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