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你机会你不说,现在没有机会了,我一向说话算话,再断两根,你才有开口的机会。”
“不过看你还算识相,可以给你痛快一点,两根一起,怎么样?”
“但结束之后,你敢有半点隐瞒,剩下的五根,你都一根别想要。”
男人听完,猛然点头如捣蒜,他已经后悔了,后悔没有早说......
“啊......”
两根脚趾应声而落。
男人疼的差点晕死过去。
治疗很是及时,又一瓶碘酒泼下,止血药像是不要钱似的,将切口厚厚地盖住了。
萧白很有耐心地等了十多分钟。
男人缓缓抬起眼皮,“是一个男你,给我打电话,说只要我做,就给我一百万,成功之后就再给一百万。”
邓鹏问:“给的是现金?”
“是。”男人回了一声,又道:“但事后他就没有再联系过我。”
“谁?”萧白沉声问。
“我......我也不知道,他用的虚拟电话给我打的。”男人颤巍巍地说。
“两百万,你就敢杀人?”萧白眸光森冷。
“不不不!他没说让我杀人,就算让我杀人,我也不敢!”
“他只是说撞车子,把人搞到住院就行了。”男人竭力回想着那人的原话。
萧白从沙发站起来,颀长挺拔的身材倒出一片阴影,恍若死神索命。
又像是黑夜中亮出獠牙的一头猛兽,让人不寒而栗。
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钱是怎么给你的?”邓鹏厉声问。
“就......就是直接一个黑色的大手提袋放在我门口了。”男人抬头望着萧白高大的身影。
“为什么会找到你?”邓鹏继续问。
“我......我也不知道......”男人哑着嗓子,牙齿间也忍不住颤抖,“或许......或许是看我在被高利贷追债,觉得我会冒这个险?”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邓鹏怒喝一声。
男人不敢再说话,竟哼哼唧唧地哭了出来。
“还剩五根脚趾,五百万给你,你需要配合我,找出这个人。”萧白阴戾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着诡异的寒光。
“是......是......”他虽看不清黑夜中男人的模样,但仅他的影子和声音,就能让人浑身汗毛直立。
保镖将男人送往私人医院,房间内染血的地毯被卷起,地毯下的胶布被冲过水后扔进了垃圾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萧白坐进一辆布加迪内,道:“全天监听他的手机。”
邓鹏坐在副驾上应“是”,又问:“少爷,会不会是李楠?”
沉默许久,萧白开口:“他家里连十八万彩礼都想去拿回来,一百万,他们家舍得吗?”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杨敏离职后去哪里了?”
邓鹏低声道:“去了罗氏的企业。”
“她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过是蒋新国给她租的房子,应该也不会为她花一百万去报复少夫人。”
“凌语死前汇的那个韩国账户呢?”萧白继续问。
“还是和上次查的一样,那个账户一直保持着活跃的交易,但都是在境外。”邓鹏道。
“罗成呢?”萧白想到了所有可能的人。
“出院了,在家休养,还不能走路,账户也都正常。”邓鹏如实汇报。
“那就继续查,掘地三尺把这个人找出来!”
萧白俊美的脸上带着令人心悸的厉色。
回了别墅之后,他褪去眼中的寒霜,拧开夏妍卧房的门。
她已经睡了。
自从怀孕之后,她就开始嗜睡。
男人坐在床头,看她熟睡的样子,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他回自己的浴室洗完澡,又到了她的房间,蹑手蹑脚地在她身边躺下。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她翻身,自然地将手和脚一并搭在了他的身上。
萧白任凭她这样搭着,等到她这个姿势睡累了,侧到另一边时,他就会从背后抱着她。
日复一日,他们的身体都养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不是你抱我,就是我抱你。
她已有了孕吐的反应,只要他在身边,他就会轻轻抚摸他的背,将温水递到她嘴边。
一日,去庄园爷爷奶奶那里吃晚饭,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落在了奶奶和萧以薰的眼里。
他们都希望稳定之后再告诉奶奶的,可奶奶和萧以薰都是过来人,现在明显是瞒不住了。
“夏妍,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萧以薰端着饭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奶奶的眼神饱含期待。
萧白和夏妍相视一眼,最终,萧白开口道:“嗯,原本是打算稳定之后再跟奶奶说的。”
奶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