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本来就还在气头上,听络腮胡这么一说,更是怒从中来。
猛然一脚又将男人踹在了墙上。
络腮胡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登时倒在地上龇牙咧嘴。
“邓鹏。”男人沉声喊道。
在楼梯候着的保镖应声上来,“少爷。”
“扔下去。”萧白的声音冰冷,带着铺天盖地的寒意。
夏妍和顾亦超一惊,今天这事,实在是不宜张扬,可萧白却说要将络腮胡扔到楼下去。
“萧白......”夏妍轻轻喊了一声。
男人不看她,只死死盯着地上的罗成。
邓鹏不敢违逆,将络腮胡提起来,往栏杆边走去。
“喂喂喂!”罗成死死抓着保镖的手,“萧白,我是你姑父,你要杀我不成?”
男人瞥了他一眼,“正因为你是我姑父,我才留你一条狗命,放心吧,二楼,死不了。”
话音一落,萧白又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踹上了络腮胡的下体。
“啊!”短促的一声惨叫,络腮胡捂住下体,跪在地上,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概过了十分钟,络腮胡终于缓过来了一点,“我们是家人,生意上也有合作,你......”
“你下手也太狠了一些。”络腮胡还跪在地上,痛的冷汗直流。
萧白恍若未闻,只垂下眼睫,邓鹏就得令,将地上的人一把拎起,再狠狠扔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紧接着的是楼下的一片骚动。
夏妍和顾亦超吓了一跳,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把监控处理干净。”萧白沉声吩咐。
“是。”邓鹏低头就往楼梯下走。
萧白这才掏出一只手帕擦了擦手,像是手上沾了什么污秽之物似的,擦完随手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男人朝夏妍走来。
他抬手轻轻拨了拨她些微凌乱的发丝,轻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夏妍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走吧,下去。”萧白将手搂进她的腰间。
“好。”夏妍低低地应道。
顾亦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又皱着眉摇了摇头,“疯子。”
楼梯口还有几名保镖守着,萧白搂着夏妍下来了。
他甚至都没有停下脚步,只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把上面打扫干净。”
保镖点头,动作迅速地往二楼而去。
此时的宾客们都围在从二楼跌下来的罗成周围。
萧老头已吩咐人叫了救护车,萧以薰跪在地上抱头大哭。
“怎么搞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她边哭边问。
二楼摔下来虽说不足以致命,但此时的络腮胡却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面对那么多双眼睛的围观,他已经够丢脸了,哪里还敢说是怎么搞的。
“嗯?姑父?你这是怎么回事?”萧白揽着夏妍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个被驱赶出去的女孩,原来是罗家的。”
“这事是我处理的不妥,但你也不至于因为此事,而羞愤到如此地步。”
萧白的话不带任何感情,一双漆黑的眸子淡漠如水。
“你到底怎么搞的,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从楼上摔下来?”萧以薰哭哭啼啼地问。
罗成不敢直视萧白的目光,眼神躲闪之中,只能说:“我就是多喝了一点,有点恍惚,一不小心给翻下来了。”
“姑父是伤到腿了还是伤到手了?”萧白缓缓蹲下来看着他。
“我......腿和手估计都断了。”络腮胡躺着一动不动,还好他被扔下来的时候机智地护住了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休养才行。”萧白道。
过了十来分钟,救护车来了,将罗成抬了上去,萧以薰也跟了过去。
“各位,我姑父没什么大碍,你们继续畅饮,只是要注意身体才行。”萧白朝着众人道。
人群散去。
萧老太虽说没有目睹一切,但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自己的这个女婿,在人前表现得还算得体,但其私生活,她多多少少是听过一些的。
至于自己的孙子,一向沉着冷静,只要抚到他的逆鳞,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拦不住他要做的事。
萧白牵着夏妍,往夜色深处走去,望着一栋栋亮着灯火的小洋楼,他轻轻抚了扶她的脸。
“你......你都看到了吗?”夏妍问。
她以为他会信罗成的话,误会她与顾亦超的关系。
“我找不到你,便去了监控室,正巧看到。”男人的声音很柔,像冬日的暖阳。
夏妍扑进他怀里,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别怕,有我在。”萧白摸了摸她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