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看着自己养出来一个小财迷也是满面无奈。
秦义倒是听说朝廷缺钱,可是当了二十四年的皇帝难道一点积蓄都没有吗?
“康儿,在这里你永远不缺钱,这些都是你的。”
这话听着多么慷慨大方,可是周康看着眼前这些破铜烂铁能值几个钱。
出门走得急,是一文都未带,这以后不当皇帝了,可上哪填饱肚子去。
“当皇帝穷,不当皇帝也穷,可能是命里缺钱。”
“康儿,这些可价值连城啊!”
秦义看这不识货的小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
“师父,是这个吗?”
这时,秦时月从一堆破烂里翻出来一块玉,看着和平常的玉毫无区别。
“对,就是它,大宝贝,好东西。”
秦义连忙接过去,在周康面前显摆。
周康看了看,怎么看都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在皇宫里随便拿一块都比它强。
“不识货,不识货。”
秦义摇摇头,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找出一个碗,碗里还有水。
轻轻地将那玉石放进碗里,只见原本有些昏暗的山洞竟明亮起来。
水中的玉石不仅发出光,还慢慢地变成红色,光也从绿光变成红光。
更神奇的是这红色玉石在水中竟像人的血一样流动,让人觉得是个活物。
周康激动地说道:“真是个宝贝。”
“怎么样,康儿,老夫没骗你吧!”
“多谢秦叔祖父。”
周康说着就想去拿走那块血玉。
秦义看着轻轻地拍掉她的小手,假装生气地说道:“想干什么?明抢啊!”
“秦叔祖父,您不是带我来看这个宝贝,再打算送给我吗?”
“胡说八道。”
秦义笑哈哈地将那血玉送到周康的面前。
周康满怀欣喜地接过,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那离了水的血玉又变成了普通的玉石。
“这东西能救命,你要戴好了,千万不能摘下来。”
秦义迅速地从周康手中拿回血玉,再从身上取出一根金线穿上去,绑得结实。
“来,伸出脑袋。”
周康听话地伸出脑袋,任由老祖将血玉戴到她身上。
秦时月知道老祖不会无缘无故地给周康找一个救命的东西,应该是算了卦。
“师父,康儿运势如何?”
秦义瞟了一眼秦时月,叹气道:“只要她不回去,一定长命百岁。”
秦时月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老祖的算卦从未失误过。
“我们不回去。”
周康即使想回去也回不去了,退位诏书这会儿应该已送到京都城。
老祖的人向来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从荆州郡守府大摇大摆地接走皇帝。
当然也能无影无踪地进出皇宫,将那退位诏书丢到乾安殿。
周贤正在早朝上与百官商议各地官库亏空一事。
曹辉首先说道:“皇叔,九州税收收不上来,国库艰难,万民疾苦,此事拖不得。”
“忠良侯所言极是,各部向下官讨钱,下官向九州讨钱,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嬴家现在被六部的人日日堵门,一个头两个大,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均也是无计可施,直言道:“户部再不发饷,百官都要辞官还乡了。”
“下官兵部亦是如此,各军军饷发不到军需,迟恐生变。”
曹干的话才是最头疼的,当官的不当了顶多回家,当兵的不干了可是要造反的。
“皇叔,雍州直道就不该修,陛下不能肆意妄为呀!”
“韩大人说到关键,这雍州直道就不能修,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
“皇叔,雍州直道不能修。”
周贤被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
“停!”
“嘭!”
刚安静下来的大殿一声巨响。
“来人,抓刺客。”
“抓刺客…”
一个包袱从大殿外扔了进来,丢在周贤的眼前。
赵屈连忙下去捡起来,紧张地打开一看,原来一道明黄的诏书。
“皇叔。”
周贤看着这明黄的诏书,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再混账也不会如此放纵。
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周贤拿起诏书打开一看,吓得赶紧收起来。
“退朝。”
“这…”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乾安殿瞬间热闹起来。
周贤急忙往后宫走去,可是走着走着才想起他不能去后宫。
“赵屈,快去请皇后到恒昌殿议事。”
“喏!”
周贤连忙改道去恒昌殿等候。
楚乔木得到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