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倒霉的徐浩只能站出来。
“臣徐浩拜见陛下!”
周康看着跪在门外的徐浩,对着他招招手。
“徐大人,跪近点。”
“喏!”
徐浩无奈跪着前行到大堂中,俯首帖耳听天由命。
“朕是谁?”
三人连忙回道:“陛下是天子。”
“那欺君之罪该当何罪?”
“臣等罪该万死。”
周康气笑道:“杀了你们算是便宜你们了,朕要你们生不如死。”
徐浩听后眼珠子一转急忙回道:“陛下请吩咐,臣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论察言观色司马泰与徐峰这等武将当然不如满腹经纶的徐浩,立即有样学样。
“陛下!臣司马泰愿马革裹尸,万死不辞。”
“陛下!臣徐峰愿战死沙场,奋不顾身。”
看着这三人争先恐后地表明忠心,周康虽然很生气,但不至于昏庸无道。
“冀州究竟如何?”
徐浩连忙挤出眼泪哭着回道:“陛下!冀州穷啊!很穷,真的穷。”
“闭嘴!哭什么哭?朕没给你钱吗?”
“陛下!斗米难解众人之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周康头疼地瞪了一眼徐浩,接着看向新任冀州郡尉司马泰。
“冀州军究竟如何?”
“陛下!冀州军将士们上下一心,自愿与冀州百姓共度难关。”
“你们为何不上报?”
在徐浩和司马泰还未想好如何回答时,不料徐峰却拱手说道:“陛下!臣等早已上报。”
周康将自己批阅的奏折重新回想一下,都未曾见过冀州的上报奏折。
“朕虽日理万机,但对批阅之奏折皆有印象,唯独没有见过冀州的奏折。”
徐浩急忙抢在徐峰前面回道:“陛下!臣等奏折是在陛下离京之后所写。”
司马泰也连忙附和道:“陛下!臣派人送去京都时,陛下刚好离京才未见过。”
徐浩紧张地擦擦手心里的汗,等着皇帝审判,这若是让皇帝知道上报给了皇后,那可就不只是个欺君之罪喽!
周康没作多想,刚在皇后的门前撞见徐浩,便已猜到一二,才会召见他们三人过来证实。
自从进了冀州,这一切都是想让她看到的,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战乱给冀州带来的伤害太大,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如何恢复冀州的富足。”
徐浩灵机一动地回道:“陛下!臣不久前得高人指点,正有一计。”
“快说。”
“以郡主之名为冀州女子招亲,此次招亲只招雍州人。”
周康一听这计定是出自于皇后口中,只有楚乔木才会想到这样的损招。
可是为何只招雍州人,而不是面向天下人,如此岂不是事倍功半。
“徐浩,朕认为此计尚可,但需改为招亲天下人,让天下人涌入冀州。”
“陛下!不可。”
周康疑惑道:“为何?”
“冀州与雍州同居我朝之北,百姓习性相同,相处更为融洽,而其他之地习性相远,相处难以长久。”
周康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陛下!要想让雍州人做个心甘情愿的上门女婿,还需您下道圣旨。”
“徐大人,想让朕下道什么样的圣旨?”
徐浩反复斟酌地回道:“陛下!臣请您下旨,凡是及?之冀州女子不愿婚嫁者,皆处以死刑。”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周康很明白,强迫冀州女子婚嫁无异于逼良为娼。
思前想后,以冀州如今之形势,没有人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长治久安。
周康艰难地开口说道:“朕准了。”
“谢陛下!”
翌日,皇帝的诏书就公布于众。
“诏曰,冀州人烟稀少,香火绝迹,天理难容,令慧敏郡主为冀州女子择日招亲祈福,驱祸避灾,钦此!”
郡守府的官卫刚念完,围观之百姓众说纷纭,面对圣旨指指点点。
“皇帝让慧敏郡主为冀州女子招亲,岂不是笑话,一个未嫁之女子真是可笑。”
“兄台此言差矣!陛下请郡主主持招亲,说不定也是会郡主招亲。”
“这位仁兄所言极是,若是陛下有意为郡主招亲,那岂不是我等之机会。”
“哼!就凭你们这几个穷书生还想高攀郡主,真是痴人说梦。”
书生们看着眼前这富贵子弟,不屑地回道:“尔也不过纨绔公子也。”
“你说什么?来人,给本公子教训教训他们。”
“喏!”
眼见围观之人将要打起来,传旨的官卫急忙上前把众人拉开。
“干什么?都给我散开。”
“散开,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