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存听到家仆的呼喊后,依然镇定自若地喝着茶。
“老爷,齐大人突然跑了出去,扔下齐夫人不管不问。”
嬴家急忙问道:“你可有听到什么?”
“齐大人嘴里一直喊着郡主的名字。”
听闻此言,嬴家怒不可遏,看向嬴存说道:“爹,我去找他。”
还未等嬴存说话,只见嬴家快速跑了出去。
秦于今更担心王知心的处境,连忙对嬴存请示道:“爹,我去看看知心。”
嬴存无奈点了点头,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只看到秦于今渐行渐远的背影。
叹气道:“这杯茶看来老夫是注定喝不上。”
王知心是乐乐最亲近的人,嬴家说什么都不允许齐鸣这样欺负她。
怒气冲冲地赶到郡主府,果然在大门口看见失魂落魄的齐鸣。
“大黑,你的心也是黑的吗?”
齐鸣回头看了看嬴家,不想搭理他。
嬴家气急冲上去抓起齐鸣就是一拳打过去,却被齐鸣提掌挡住,用力推开。
“胖墩,我不是谁都可以欺负。”
“你觉得是我欺负你吗?那王知心呢?你难道没有欺负她。”
齐鸣不屑地回道:“她自作自受,我不可能喝醉。”
嬴家被这无耻的话气笑了,上前几步逼近齐鸣问道:“你凭什么来找怀玉?”
齐鸣痛苦地说道:“胖墩,怀玉为什么不肯见我。”
“因为你不配,身为朝臣,你不尊陛下,身为人子,你不分黑白,身为丈夫,你不负责任。”
“我没错,没错,凭什么我生来要寄人篱下,凭什么我想救我爹却救不了他,凭什么要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歇斯底里的齐鸣引来许多围观百姓,对着昨日轰动京都的两个新郎官指指点点。
嬴家原本也想不通,为什么皇帝要逼他娶秦于今。
直到昨夜意外发现秦时月穿着夜行衣,出现在嬴府,他一切都想明白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嬴家小声地说道:“大黑,小白能为你做的都做了。”
齐鸣推开嬴家要搭肩的手,恶狠狠地回道:“我早就说过,这个世上再无小白。”
嬴家无奈地看着冲出人群的齐鸣,为什么他一定要和皇帝作对。
秦于今守在王知心的房门口,等她哭完一场后,才进了门。
轻声安慰道:“王小姐,陛下口谕,你若不想与他过下去,可以和离,”
“秦小姐,有了孩子他是不是就再也不会离开我?”
“喜欢与不喜欢,一眼就能看出来,合适与不合适,一辈子才能看明白。”
秦于今的话,深深地刺痛王知心的心,齐鸣喜欢的是郡主,不喜欢的是她。
看王知心伤心的样子,秦于今知道她定是误会了那话的意思。
“王小姐,陛下给你们赐婚,是为了给齐鸣留一条后路。”
王知心疑惑道:“什么后路?”
“王大人在朝中,就是齐鸣的后路,昨日成亲,玄策大师也在。”
“玄策大师?为何我不曾看见。”
秦于今回想昨日下轿后,一阵风吹过,正好将红盖头吹起一些。
抬眼望向王知心的花轿,便看到人群中的玄策,只是匆匆一眼就再也不见。
“玄策大师在百姓之中,并未在嬴府。”
王知心好奇地说道:“玄策大师是齐鸣的祖父,他为何不现身。”
“来了嬴府却不进嬴府,玄策大师定有他的顾虑,只是你要想明白。”
秦于今的话让王知心豁然开朗,合适的不一定非是喜欢的人。
有朝一日,齐鸣一定会回心转意。
看王知心眉头舒展开来,秦于今欣慰道:“齐鸣日后要仰仗王大人,不会不知好歹的。”
王知心笑着点了点头,多了几分期待。
恒昌殿中,周康听着赵屈说今日嬴府发生的事。
“陛下!齐大人没有请安便去找了郡主,郡主一直闭门不见。”
“这些小事,不必禀报,朕只希望他能体会朕的一片苦心。”
“喏!”
皇帝不肯杀齐鸣,赵屈无奈只能依着。
周康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皇叔祖为何不进嬴府?”
“回陛下!皇叔祖说他早已是出家人,红尘俗世不该牵连。”
“随他吧!赵屈,你去将那新九州舆图挂上,朕想看看。”
“喏!”
赵屈连忙将新的九州舆图挂在墙上。
周康起身紧盯着九州舆图,用手一寸一寸地摸着。
“赵屈,赵海修的直道九纵九横,贯通九州各地,比大道更加快。”
“陛下!这直道要想全部修完,至少还需个三年五载,不急于一时。”
“不,朕等不了,一个月后,朕要巡游九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