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常侍带着圣旨来到豫州郡尉府宣旨,让人意想不到的好戏正在上演。
“圣旨到。”
“臣齐鸣接旨。”
“草民王知心接旨。”
安常侍看两人已跪好听旨,便打开圣旨宣读。
“豫州郡尉齐鸣与尚书令之女王知心郎才女貌,甚是般配,特赐二人吉日成婚。”
王知心紧张地看向齐鸣,不敢接旨。
齐鸣笑里藏刀地回道:“臣遵旨。”
这一声遵旨可是惊呆众人,有想过齐鸣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却唯独没想到会接受。
“草民遵旨。”
王知心压住满心的欢喜,声音中都带有一丝颤抖。
安常侍狐疑道:“恭喜齐大人,恭喜王小姐。”
齐鸣大大方方的接过圣旨,回道:“多谢安常侍。”
“不敢不敢,齐大人,奴才还得回京复命,就此告辞。”
“有劳安常侍,本官送一送你。”
“不必,齐大人请回吧!”
“安常侍好走。”
“告辞。”
齐鸣等安常侍走后,才转身看向王知心,将那道圣旨丢到她怀里。
“王小姐,本官派人送你回京,七日后,我会带着八抬大轿去娶你。”
王知心听后娇羞道:“齐大人,我等你。”
“来人,护送王小姐回京。”
“喏!”
齐鸣没等与王知心告别,就直接走进后院,换了一副脸色。
满心不甘地在食案上拿起一壶酒,关上门喝个痛快。
安常侍回京后将齐鸣的异常连忙禀告给赵屈。
“大总管,齐大人是笑着接的旨。”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今日不得不笑,陛下他日不得不哭啊!”
“大总管,要不要先斩草除根。”
赵屈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玄策在世,杀了他就等于将陛下推上绝路。”
“那这杀不得也放不得,该如何处置?”
“继续派人盯着,一旦有发现及时来报。”
“喏!”
赵屈挥挥手让安常侍退下,他得去禀告皇帝这两桩婚事的安排。
“陛下!齐大人接了旨。”
“朕知道,你婚礼安排得怎样?”
“依照陛下的吩咐,让秦小姐以郡主之礼下嫁,陪嫁之物多为秦府旧物。”
“于今长于宫中,便从宫中出嫁吧!”
“喏!”
周康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能送的,国库尚未充实,嬴府富可敌国,不送也罢。
“陛下!王小姐也以郡夫人之名出阁,两桩婚事同日而办。贺礼相等。”
“齐府冷清,不如在嬴府同办。”
“陛下!这齐府虽然冷清,但毕竟是齐大人之府邸,娶亲放在嬴府怕是不妥。”
“嬴存与他父周让是结义兄弟,给他主持婚礼再好不过。”
赵屈无奈回道:“喏!”
周康思索再三,觉得有一人必须请来。
“你去一趟白马寺,务必请皇叔祖前来参加婚礼。”
“喏!老奴这就去。”
一听说京都城要办大喜事,还是两桩大喜事,几个无所事事的人坐于街头议论着。
“这陛下赐婚,大有来头。”
一个身瘦者问道:“何出此言。”
“豫州郡尉齐大人多次忤逆陛下,却无罪释放,官复原职,你们说为何?”
一个个高者回道:“还不是因那玄策大师,陛下网开三面,既往不咎。”
“非也非也。”
一个矮胖者问道:“那是因何?”
“门下令嬴大人与齐大人生父周让乃是结义兄弟,陛下不敢杀他。”
个高者不以为然地说道:“区区一个门下令,无兵无权,陛下怎会怕他。”
身瘦者与矮胖者都认同地点点头。
“哈哈!愚人不可意会。”
三人气愤道:“嘿!你这老乞丐怎么骂人呢!”
一个乞丐打扮的老者,提着一个破酒壶,摇摇晃晃地向着城外走去。
矮胖者拉住起身的个高者,疑惑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一个臭乞丐,碰见他一身晦气。”
等同行的两人走远,矮胖者惊呼道:“我想起来了,他是许将军。”
可是人来人往,没人听清楚这一句话。
良辰吉日,佳人难再得。
在多少人的羡慕下,嬴家与齐鸣同出嬴府,翻身上马,相视一笑。
这笑容里藏着多少无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两队迎亲队伍在欢天喜地的奏乐中前进。
嬴家想起乐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齐鸣想起怀玉,悲愤就在胸膛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