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玉闻听此言瞬时冷静下来,与秦于今坐上马车,跟着皇帝的龙辇回宫。
沙漠中的齐鸣,差点迷失方向,带着八千冀州军跟在斥候的身后。
“齐将军,往西北方向再行五十里,便就是北狄王庭。”
“倘若再走错,小心你的脑袋。”
“卑职不敢,这次绝不会错。”
“快走。”
“喏!”
斥候慌张地带着路,不敢再走错一步。
齐鸣舔一舔干裂的嘴唇,恨不得杀了这混账东西,若不是走错路,怎会沦落至此。
“嘭!”
又倒下几人,旁边的士兵们急忙跳下马,将倒在地上的人扶上马,继续前进。
“齐将军,将士们已快坚持不住,再找不到水,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将军,长途奔袭而中途易心,此乃兵家大忌。”
“齐将军,驱逐北狄岂有冀州将士之性命重要,不能再往前走。”
“到了北狄王庭,自然有水救他们。”
齐鸣不再多说,加快行进速度。
司马泰勒住战马,回头望向趴在马背上的众士兵,忧心如焚。
“驾!”
无奈只能听令行事,先找北狄王庭。
北狄不比西戎,一直是以游牧为生,王庭多变动,难以寻找。
沙漠尽头便是一片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几个牧民正在放牧。
战马的嘶鸣声将牛羊吓得四处奔跑,牧民急忙骑马去追。
“来人,将那几个牧民拿下。”
“喏!”
北狄王庭尚未找到,齐鸣可不想走漏风声致使半途而废。
牧民舍不得牛羊,很快被冀州军追上。
“你们是什么人?”
冀州军士兵们听不懂北狄官话,二话不说,直接将几个牧民绑了起来。
齐鸣看着斥候说道:“你去问一问路。”
“喏!”
斥候乃精通北狄官话之人,走至牧民身前问道:“北狄王庭在何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再问一次,王庭在何处?”
“不知道。”
斥候见这几人嘴硬,问不出话,无奈转身向齐鸣说道:“齐将军,他们不肯说。”
“杀。”
“喏!”
当抓住牧民的士兵提起刀剑,将要砍在牧民脖子上时,突然有一人喊道:“我说。”
斥候闻言催促道:“快说。”
“王庭在西北方向,不到十里。”
牧民的话证实斥候这次没有带错路。
齐鸣放下心来,命令道:“传令,一个时辰内赶到北狄王庭。”
“喏!”
“传齐将军令,全军急速前行,一个时辰内到达北狄王庭,不得延误。”
“喏!”
传令兵很快将命令传到全军。
有了牧民的带路,不到一个时辰,冀州军便赶到北狄王庭。
北狄王庭由大大小小的毡帐建成,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周围修有石头墙,设有四个大门,大门前皆有高台,且有重兵把守。
齐鸣不敢贸然行动,如今冀州军人疲马乏,尚不知王庭之军情,多有顾虑。
“齐将军,冀州军将士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想渴死在这里。”
“司马将军,战场上一步错便会步步错,岂能不谨慎?”
“人命关天啊!齐将军。”
司马泰内心里急不可耐,若是在此再耽搁下去,八千冀州军岂有活路。
齐鸣怎会不知冀州军将士们的情况,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一切以大局为重。
眼睁睁地看着倒下的士兵被活活渴死,司马泰泪光闪闪地说道:“他们不该死。”
斥候自从到了北狄王庭,便换上牧民的衣服,伺机进入王庭中。
在王庭里四处查看,摸清王帐的位置后,匆忙逃了出来。
“禀报齐将军,北狄王帐在王庭东北方向,城中多百姓少士兵,王帐外有重兵。”
“城中布局如何?”
“王庭中九纵九横,街道上可通行上千人,分为东西两市。”
如此布局明显是阵法,王帐偏东北,乃是生门所在。
街道宽敞,四处空荡,一旦攻城,只会受制于人。
齐鸣左思右想,心中生出一计。
“司马将军,你速带三千人绕行至东北方向,以信号为约,放火烧城。”
“喏!”
司马泰迫不及待地点兵出发。
半个时辰后,齐鸣对着斥候吩咐道:“你打着冀州军军旗,前去喊战。”
“齐将军,这使不得,瞭望台上,百发百中,卑职岂不是去送死。”
“军令如山,违者斩。”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