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跳下马车急忙去找,竟找不到踪迹,这人神出鬼没的。
“应是已离去,既然不能一起走,我看我们还是自己找路出去。”
爬上马车坐好,举着火把将嬴家拉上来。
嬴家失落地回道:“有她在,我们定能轻松到达雍州城,先换个火把吧!”
齐鸣见火把是快要燃尽,接过怀玉递过来的新火把,将它点燃。
“我们自己走也好,先原路返回,到有岔路口的地方,换一条路走。”
周康觉得无所谓,母后说过时间有很多,可以慢慢去雍州城。
周怀玉神情有些疲惫,低声说道:“你们仔细看路,慢点走无妨。”
“我和胖墩会看着,你快休息吧!我们走慢点平稳些。”
齐鸣见怀玉被折腾地很憔悴,满眼心疼,他们之前睡过两个时辰,现在精神还好。
嬴家不快不慢地驾着马车,看着不远处便有个岔路口,还树立着一根木棍。
将马车转到木棍指向的小道上,心里乐开花,这一定是乔木姐姐留下的指路明灯。
一直走着,不知不觉地天慢慢亮起来,晨光闪入齐鸣的眼中,打个哈欠,甚是疲惫。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嬴家听着齐鸣的话,也正是他自己想说的话,人与马都很累。
见前面有田地,便停在一棵大树下面,慢慢地走下马车。
伸展一会手脚,再将马解开绑在树上,去拔一些野草过来喂马。
周怀玉下来后揉揉自己的腰,靠着马车睡觉真的是越睡越累。
周康见齐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也跟着躺下来想睡觉。
闭上眼睛又睁开,强打起精神,对着怀玉说道:“你先睡,我来守着。”
周怀玉看着皇兄想睡又不敢睡的样子觉得好笑,不过自己确实坚持不住,先睡半个时辰。
周康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起来到处走动,看着嬴家抱起一堆草回来,连忙接过。
嬴家走着路都想睡觉,将草递给皇帝后,直接就地躺下打起呼噜来。
拿着草扔到马的嘴下,看马眼睛闭着,好像也在睡觉,周康便席地而坐不去管它。
坐着休息总不如躺着好,渐渐地感觉没有什么危险,便躺下睡过去。
一阵微风吹来,还是有点凉意,楚乔木换了一身衣服,站在树下看着这几人。
心里骂一句,真是不知死活。
伸出手,像变戏法一样,一个小瓶子从衣袖里掉出来。
打开瓶口,倒出四颗小药丸,塞进他们嘴里,然后爬上树,盯着四周的情况。
周怀玉醒来时,嘴里有股苦味,拿出水喝几口,看看太阳,应是过了两个多时辰。
想找一下皇兄,只见在马旁边又睡得香,脸上还沾着不少草。
上前将他摇醒说道:“皇兄,快起来。”
周康睁开眼睛,被阳光刺得用手挡住,嘴里不知为何好苦。
“怀玉,快拿水给我,嘴里好苦啊!”
将水递给皇兄,想着为何他也觉得嘴里苦。
齐鸣听见动静醒过来,起身找水喝两口,看着嬴家走过去踢醒。
“大黑,你还是人吗?这嘴里怎么这么苦,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嬴家揉揉自己的屁股,跟在齐鸣身后觉得不对劲。
周怀玉听见嬴家的话,顿时惊住,问道:“你们是不是起来都觉得嘴里有苦味。”
嬴家喝完水点点头。
齐鸣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不对,我们昨夜受了寒气,今日又躺在草地上,必会着凉,但现在却没事。”
周怀玉猜想这苦味应是药味,没有毒,可能是太后的人来过。
“先吃点干粮吧!管它是什么,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无用,不如直接面对。”
周康解下包袱,拿出干粮先吃着。
嬴家早饿得肚子呱呱叫,拿出干粮吃掉一半。
周怀玉见皇兄心思纯净,日后若遇到危险怕是也不知如何保全自己。
午时的太阳最毒辣,晒得人不敢走出阴凉的地方。
“走吧!继续赶路。”
嬴家将马车已重新安好,等着皇帝三人坐上来。
见上了马车,便驾车快速地奔跑在阡陌之间。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洛北县与洛西县的分界地方。
这里地处偏僻,几乎无人,只有连绵不断的深山野林。
嬴家小声抱怨道:“才住了两日的民房,今夜又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住民房多危险,这深山野林才没有刺客。”
齐鸣捡些木柴堆在一起,点燃火折子,生个火烤烤没干的衣服。
周康将包袱里最后的干粮拿出来,给怀玉分一点,自己留一点,剩下的全给嬴家。
嬴家接过来吃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