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卿对时月的话一点不信,自己下手那么轻怎会重伤。
秦时月再接着说道:“太后,奴婢之言千真万确。”
“你都把皇帝打成重伤,还要作甚?”
秦武将挡着自己的曹辉给一把推开,抢过皇帝抱起就走。
曹辉对于秦武如此行径骂道:“匹夫不知周礼。”
秦君卿对还跪着的众人说道:“起身散去吧!”
周康在外祖父身上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着母后等人还跟在身后,又赶紧闭上眼。
秦君卿见秦武要将皇帝抱出国子监,开口阻拦道:“大将军且慢,皇帝现居住在国子监。”
秦武回头说道:“你将陛下安危置于何地?”
“皇帝在国子监安全至极,无需担忧,还是将皇帝先交于本宫。”
秦君卿快步上前去抱皇帝,看父亲还不肯松手。
秦时月在旁再说道:“老爷,太后所言非虚,陛下也无大碍。”
“不是刚说重伤,怎又无大碍。”
秦武小心地将皇帝递到太后手中,对着时月没有一点好脸色。
秦君卿接过皇帝回道:“她若不说重伤,本宫岂会住手。”
秦武还是不放心问道:“陛下真无大碍?”
“您看看她装得像不像。”
秦君卿捏住皇帝的鼻子,看她憋不住地睁开眼,将自己的手拿开。
周康气愤地说道:“朕怎会未受伤,背后好疼。”
秦时月从太后手中将皇帝再抱过来,带着她去寝室里上药。
赵屈牵着周怀玉跟在身后,见皇帝无事便放下心来。
其他人皆踏出国子监大门往恒昌殿走去。
国子监皇帝寝室内。
周康趴在床上,秦君卿将其后背衣服掀开,见其背上有十几道红印,心疼不已。
“陛下!您可知今日太后为何打你?”
周康不满地回道:“还不是因为那些竖子欺负朕。”
秦时月指一指皇帝脑袋再问道:“您比不过他们就能算欺负吗?”
周康气馁地回道:“朕是比不过他们。”
“您是皇帝,骑术、射术、拳术这些皆可不如他们,唯独心术一定要远胜任何人。”
周康不解问道:“心术是何种武艺?”
秦时月被皇帝气笑,说道:“如您今日见众人愿为您代罚,便不可笑只能哭。”
“朕为何要哭?他们那么愚蠢,愿代朕受罚怎不可笑。”
秦时月一掌拍在皇帝屁股上,骂道:“陛下才是愚蠢,怀玉为您代罚时也可笑吗?”
周康揉揉自己屁股回道:“朕一人所做之事由朕一人承担,从未接受让怀玉代罚。”
“陛下!年岁尚小,日后便知人心叵测需谨慎防备。”
周康见秦姑姑要走,开口问道:“为何朕睡时寝室内不准他人在?”
“陛下!只需谨记唯有我可把脉治病,可更衣伺候。”
秦时月回头看着皇帝,内心里罪孽深重。
“秦姑姑,朕害怕,三岁时母后便让朕独自躺在龙榻上,告诉朕不可在人前更衣,不可他人伺候。”
秦时月上前抱着皇帝哭泣道:“陛下!别怕,秦姑姑会一直保护您。”
“好,等朕长大后也就不会再怕,”
周怀玉在寝室外等候多时,大声问道:“皇兄,我是否可进来?”
秦时月让皇帝再躺着休息一下,出了门对怀玉说道:“让陛下先休息,你随我回长安宫吧!”
周怀玉低着头回道:“好。”
“赵屈你照顾好皇帝,不准任何人再惊扰她。”
“喏!”
看着秦时月牵着怀玉慢慢离去,赵屈静静地在门外守候皇帝。
恒昌殿内,气氛凝重,只因太后问了曹辉一句。
“本宫兄长之死因何事?又是何人所害?”
曹辉自知已瞒不住便开口说道:“因前雍州郡守胡天之案。”
“你是不是早就知晓,是不是一直为凶手掩护。”
秦武抓住曹辉胸口的衣领,将其推倒在地。
秦君卿将父亲拦住再问道:“何人所杀?”
“开化九年十二月一日,死于雍州郡守府后院。”
曹辉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后。
“本宫问你是何人所杀?”
曹辉无奈回道:“左丞相周敢。”
秦武瘫坐在地大哭道:“竖子周敢杀我儿,老夫要扒他皮抽他筋方能泄恨。”
“本宫八年未查清,你是如何查到是周敢所为,可有证据?”
秦君卿料到必是周敢或先帝所为,苦于找不到半点证据。
“臣无证据,是暗卫在现场亲眼所见。”
曹辉若不是掌管暗卫,也不会在卷宗里看到此事前后因果。
秦君卿已心知肚明,暗卫不救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