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诡道也!袁汀他失去了一个将领应有的警觉性!
这让皇上很是失望,皇上对袁汀失去了耐心,仔细听着左青阳这个后起之秀的言辞。
“下官暗地里盯着这行人,发现他们刻意在跟部队负责采买的伙头军接触。
兵器制造司守卫好赌,欠下巨额债务,这伙人替此人还清债务,因此他们轻易获得了军队驻地和兵器制造司的具体位置。”
“这……这……”
袁汀大惊失色,他手下的驻军是天朝的利剑,万不得已不可现世,故以隐匿为主,现外敌轻而易举的发现了天朝的咽喉。
他如何向皇上交待,只得矢口否认: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他们发现了驻军的位置,那为何这几日,我军会安然无恙?”
“那是因为在你发觉之前,太子殿不惜身负重伤,替你抹去了这些威胁!”
楚颜昭面无表情的撂下一句。
袁汀用颤抖的双手,从怀中掏出帕子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谷元煜面色凝重的愣在原地心想:
天朝手中握着一支举世闻名的军队,这支军队最早是左帅带着两位副将子桑翎羽和庄丙胜,一起联手打造的。
这支精兵破敌无数,让敌军闻风丧胆。
评定叛乱之后皇上赐名:玄清军!
玄清军,顾名思义,有神龙护佑,来犯者,一一肃清,不留活口!
子桑翎羽任大将军时将玄清军磨练的个个骁勇善,以一敌百,子桑翎羽向皇上提议将玄清军隐匿起来成为天朝坚强的后盾。
至今邻邦小国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他们摸不透玄清军到底身在何方?何时会被天朝亮出来?
皇上把茶盖扔在了桌上,神思凝重的说: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臣以为是前朝余党。”
谷元煜抢先一步说,他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早就听说先皇血洗前朝时,因心中善念放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多年来民间总有传言说前朝余孽要颠覆天朝。
“谷大人你想错了。”
百里玉义正言辞的说: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有一部分是北关西域蒙氓部落,还有一些善用短箭,身手敏捷从言语上可以断定是南边黎琼族的人,剩下一小部分人用的是强弩暂时无法判断出自何方?”
皇上陷入沉思,北关之外的蒙氓部落他们的首领吉尔图成大汗不就是子桑翎羽的手下败将吗?
虽然上次蒙氓侥幸胜了但之后再无异动,边关密函上说蒙氓挑衅也是因为他们立了一位新王储在示威罢了,不足畏惧。
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黎琼族是哪里来的蛮夷?
“皇上,黎琼族跟南安王的属地,毗邻,族内的人常年居住在大山以掠夺他族财物为生,善打斗,这一两年就吞并了三四个部族,算的上是一个新起的部族。”
“朕当是何许人也?”
皇上嘲讽的说,显然他并没有把黎琼族放在眼里。
“皇上威名远扬,黎琼族不过是一些不成气候的贼人罢了,即便他们有贼心也没贼胆,皇上在上容不得他人造次!”
谷元煜的话似乎说到皇上心坎上了,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
“谷尚书未免有些夜郎自大了!”百里玉公然反驳道:“他们不远万里从西南小部北上直抵京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还说有贼心没贼胆?”
谷元煜被太子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觉得脸上甚是无光,胸口憋着一股气,瞧着太子还有话要说。
“父皇,蒙氓在北,黎琼在南,他们相隔千万里,如今一同出现在了京城,并非吉兆,父皇不得不防!
再者,玄清军自隐世以来,这么多年未曾开拔,是韬光养晦还是名存实亡,尚未可知。
纵观朝野,能上阵杀敌的将领少之又少,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儿臣恳请父皇以此为契机,沙场点兵,操练提拔一批能排兵布阵守国门的将士!”
百里玉起身在左青阳的搀扶下,动作迟缓的跪在了地上,以示自己的虔诚之心。
对此,皇上一笑置之,太子言下之意是,子桑翎羽走了之后天朝没有可用之材?
哪还有什么玄清军?玄清军被他秘密拆分分配到了各个支系,大部分已归禁卫军苗旗所率领。
太子过于自负,天朝没了子桑翎羽照样屹立于东方,谁敢觊觎天朝国土?
兵部在他的悉心布置之下,日渐强盛,区区一个黎琼族何惧之有?
“几十年来,天朝受到的挑衅还少吗?有谁能顺利踏过边关一步?”
皇上怒气冲冲的说。
“皇上息怒!”
谷元煜、袁汀、楚颜昭、左青阳急忙拱手说道。
百里玉的心都凉了,父皇还是那个登基之初审时度势,殚精竭虑的父皇吗?
左青阳没想到皇上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