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刚到,宫里传来诏令皇上宣太子百里玉,御史大夫楚颜昭入宫觐见,皇后娘娘宣东宫锦侧妃觐见。
太子百里玉和锦侧妃同乘一辆步撵到达皇宫,太子搂着锦侧妃的小蛮腰,两人有说有笑。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看到太子和侧妃两个人同进同出的画面,个个掩面含笑、窃窃私语:
“近来《诗经》在民间盛传,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锦瑟齐鸣说的就是太子和锦侧妃。”
一个小宫娥忘记行礼对旁边的姐妹说:
“你看……你看,太子对锦侧妃多体贴还给侧妃提裙子呢。”
锦侧妃听到这些夸赞之词喜不自胜,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宛如娇羞的小娘子依偎在太子怀中,惹人怜爱。
“我先送你去母后那里。”太子淡淡的说了一声。
“嗯!”
“母后说什么你不要太在意。”太子安慰道。
锦侧妃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太子说:
“母后无非是训导臣妾要照顾好殿下的饮食起居,臣妾做的不够好,母后说什么都是应该的,臣妾会倍加留心。”
太子没再说什么他带着侧妃到了皇后娘娘那里问了安,移步去了养心殿,他到了的时候楚颜昭已经在大殿之中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躬身给皇上行礼。
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说:“免礼。”
太子立在一侧,静候。
“楚颜昭近日你可查到了些什么?”
“回皇上,臣无能暂时一无所获。”楚颜昭无奈的说。
“国库的库银出现在渡禅寺,仅凭程冥一个人断然不可能做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一定要查仔细了,看看他们是如何中饱私囊的?”皇上神情严肃的说。
“臣遵旨,臣一定会查出细枝末节不负皇命。”楚颜昭拱手领命。
“你给太子讲讲库银的事情。”
“是!”
楚颜昭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说给太子听。
太子面色凝重,倍感惊讶的说:
“国库的银子事关江山社稷,程冥不过一个工匠怎能干出这等糊涂事来?”
皇上看着太子脸上的震惊之色与当日楚颜昭回禀时跟他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那日听到这个消息就连皇上自己都被惊到了,这才让楚颜昭不要声张,暗地里调查。
恰好,早朝之上谏言官参了程冥一本,太子提议让楚颜昭亲自负责此事,皇上顺水推舟应了,起初皇上以为库银一事太子参与了但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太子似乎并不知情。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以为御史大夫楚颜昭,只是为了纠察工部侍郎程冥教子无方的问题,从未想过背后还有这等祸国殃民之事。
这也难怪楚颜昭戏做的很足,他派了大部分的兵力去查三岔口菜市场,以及他亲自走访程璧曾经伤害过的百姓,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相关人等有恃无恐露出马脚。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拖的太久,皇上思虑再三便说:
“事关重大,单凭楚颜昭一人之力要查清绝非易事,太子你协助他,他在明你在暗,你们二人共同督办尽快了结此事才好。”
“儿臣遵旨!”
百里玉拱手受命的同时故意多看了楚颜昭一眼,面色微恙但没说话。
对此,皇上看得一清二楚便问:
“太子你有话要说?”
太子佯装为难的说:
“父皇经常教导儿臣: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身为官者,行事需谨慎,岂因身居高位,肆意为难庶人?”
百里玉的话字字珠玑听得楚颜昭无地自容。
“太子所言甚是如此,倘若朝堂之上的官员们,个个摆官威,鱼肉百姓,何谈江山永固?”
皇上对于太子的言辞很是满意,进而转头看向楚颜昭问:
“你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楚颜昭立马跪地领罪:
“臣有罪,因为查案一时心急,臣出手伤了掌柜的,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一听脸沉了下来,指着楚颜昭说:
“堂堂御史大夫难道不经世事吗?还出手伤了人?你往日温文尔雅的派头哪里去了?”
“臣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楚颜昭怎么都没想到,太子会在皇上面前参他?
“罚你?你身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为民请命,你想让朕怎么罚你?静思己过!”皇上想着楚颜昭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能过于偏袒,于是黑着脸说:
“楚颜昭行为有失,此次有关库银一事你就全听太子调遣,免得有失朝廷颜面。”
“臣遵旨!”
“下去吧!”
“是!”
“儿臣告退!”
百里玉和楚颜昭从养心殿退了出来。
楚颜昭心里憋着一股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