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楼站着足足有四五十个手提大刀的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大街上还站着一群护卫穿着京兆尹衙门的官服,神色嚣张。
为首的程家二公子程璧,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把旁边桌上的茶具挨个往下扔,他旁边的狗腿子点头哈腰的附和着。
四喜、富贵、小五子、二狗子站在他们对面。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说话。
周墨从后院走了出去,蹑手蹑脚的藏在一个擎天柱的后面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慌了神:
四喜和富贵,身上是有点功夫,可这么多人,怎么打得过?
这时,程璧脸上露出了无耻的笑意:
“让你们周老板出来,上次就是他带着一个老不死的婆子坏了爷的好事,他要不把“炒饭西施”交出来,我就把这间铺子拆了,再把你们抓回去吃牢饭。”
“程公子,我们这里卖的是“麻辣烫”不是炒饭。您如果想吃,要不我去醉春楼给您买一碗来尝尝?”
富贵说着就要往外走被人拿刀挡住了去路。
程公子瞟了富贵一眼,不屑的说:
“你这不要命的恶奴,是不是听不懂爷说的话?掌柜的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你们几个活剐了。”
“程公子劳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四喜拱了拱手笑脸相迎。
“砸!全砸!一概不留!”
程璧说着把手中的茶盅扔在了地上,他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动手,砸桌椅板凳,砸盆景,有什么就砸什么。
周墨看到这群人,个个举起了手中的大刀,铺子可是她的命根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走了出去,故意提高了嗓门喊道:
“找我何事?”
四喜和富贵回头看到周墨,一脸震惊,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公子走到了他们跟前,他们二人上前一步护在公子两侧,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程璧起身上下打量着周墨露出了不堪的笑容,脸上的横肉眼看就要溢出他那张狰狞的脸:
“就是你这个小白脸!”他提手指着讥讽,“你倒是有几分胆量,你把炒饭西施乖乖的交出来,然后出去跪在大街上给本公子磕上几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周墨站在外面是害怕可现在站在这个恶棍的面前被这么多人包围,她更害怕了,胆战心惊手抖个不停,为了不被看穿她把手藏于身后,看着外面围观的人群,清了清嗓门故意伴着哭声说:
”程公子上次你就抢走了我妹妹到现在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现在你又来我的铺子要人,我只有那一个苦命的妹妹被你已经糟蹋了,哪还有第二个妹妹?”
门外的老百姓们一听,指指点点的嚷嚷起来了:
“程家公子怎么这般行径?抢了人家妹妹还有脸叫嚣?”
“谁人不知工部侍郎程大人家的二公子是个恶贯满盈的主?到处强抢民女,只要他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还到处占人田产,官府的人哪个敢管?”
“程大人怎么能纵容他的儿子这样为非作歹?”
“难道天子脚下的京城了,改姓程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讨伐声此起彼伏……
“给我都闭嘴!一帮刁民再吵连你们一起抓起来!”
程璧的一声怒吼,站在外面的京兆尹衙门的侍卫从腰间拔出了长剑,一时间没人再敢说话。
“你装什么糊涂呢?”程璧趾高气扬的说,
“上次我还没怎么着你就把人带走了,我的人说了,你这里的蛋炒饭就是出自“炒饭西施”之手还想抵赖?”
周墨冷笑一声:
“果然在你程公子眼中是没有王法的,强抢民女不成就要抓人,随随便便想抓谁就抓谁?衙门的人都听你差遣了?”
“不是吓唬你,今儿我要是高兴你就能活,我呢?要是不高兴……你就得死!我爹是工部正二品大官马上就是升正一品工部尚书,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周墨一听心中再无全身而退的念想,她无权无势,程璧有权有势,外面的老百姓在带刀侍卫的淫威之下也是敢怒不敢言,她无计可施,扭头看向瘦弱的二狗子和小五子,张了张嘴说:
“跑!”
程璧不耐烦地说:“你到底交不交?”他上前走了几步站在周墨的面前说着下流的话,“要不你和炒饭西施一起跟我回程府,你给我倒夜壶可还行?”
四喜把周墨一拉护在自己的身后,寸步不让。
周墨突然调高嗓门哀嚎:“程公子有龙阳之好,他要抢了我!”
外面的老百姓顿时骚动不安,还有大男人四处逃窜的,边跑边喊:
“程家大公子看上大男人了大家快跑。”
程璧气的脸都绿了:
“说什么胡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给我好好收拾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杀了也行!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