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就像一阵风,吹拂过三位天品强者的身旁。
而在他们眼里,自己更像是一条笔直的银线,从他们眼前划过。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花哨地技巧,我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枪头没有改变移动的轨迹,却在他们胸口留下一个一模一样,不大不小的孔洞。
这一枪,就像是一定会被击中一样,注定了结局。
但这一枪,不致命。
王晟宇,克苏恩,偲族长和祸斗齐齐仰面摔倒,身受重伤,却还都活着。
不是自己心慈手软,而是无能为力。
毕竟对方的品阶放在那里。
他们不明白,这一枪仿佛超越了天品的上限,可以轻松取走他们的生命,为何留手?
难不成,我黄二两是个扮猪吃虎的绝世强者?
但他们明白,如果此时不走,或许下一枪就没有这样好的心情放他们离开了。
可我自己明白发生了什么呀!
没办法,不是自己不想杀了他们以绝后患,而是做不到。
不是自己要放了他们,而是不得不这样做。
只有以高人之姿,装那啥,嗯,对,装茶!
虚虚实实让他们摸不清状况,自己方可安然退去。
旋即,将枪插在地上,双手负于身后,迎风轻轻一句:“走吧。”
几人如获大赦,赶忙相互搀扶着,捂着胸口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了?都走了吗?要回头吗?算了吧,再等等!
此刻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待感觉到几人的脚步走远之后,才像泄了气球,把挺得笔直的腰板弯了下来。
可我没有直接坐下去,而是悄然回身望了后方一眼。
远远看见那几人蹒跚离去的背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狼狈模样,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爽!原来装茶这么爽!
就在刚才我又试了一下,发现那玉牌中的能量仿佛有使用时限一般,刺出一枪后已经无法再刺出下一枪。
不得已只能兵行险着。
还好他们都被吓到了,特别是那天邪豚和异兽祸斗,身体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刚才,只要对方有一人暴起发难,我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情急之下,这才负手而立,背转过身,借着正好吹来的一阵风,演了一出空城计。
让他们觉得是自己大发慈悲饶他们一命。
好在那几人被惊世一枪给彻底唬住了,这才可以安心稍作休息。
不过这里不是久呆之地,需赶紧离开。
首先还有一人未曾露面,其次他们反应过来的话肯定要回来看看的,最后那几人可不会把自己的善心当做他们放过自己的理由。
所以匆匆离开这片树林,去和杨欣等人汇合。
可我不知道的是,王晟宇等人是真的怕了。
他们感受到那一枪的压迫感,不亚于面对圣品的绝世强者,犹如蚂蚁抬头看着参天大树一般。而且覃族长也失去了战力,他们只能回去召集更多的人手从长计议。
……
我边走边回忆着刚才战斗的经过他愈发觉得那玉牌中蕴含着的能量是想让自己领悟到什么东西,可始终没有摸到那个门槛。
现在只剩一枪的机会了,不能浪费。
或许可以用在和孽战斗的那一刻,所以现在必须尽快提升自己。
可转念一想,对玉牌里面的能量高估了,现在看来,对付一名天品绰绰有余,两名天品便是上限,三名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既然修炼不行,玉牌也不能指望,那么还是只能从武道和技巧方面入手,应该是会有效果的。
想着想着,我已经看见山边露出像灰线的公路,和下方平原处的一座城镇。
收了思绪,加快步伐,最终在三小时约定时间还差五分钟的时候,赶到了阜平县的公交客运总站。
自己才到,便看见杨欣三人混迹于人群之中,远远地看着这边。
通过眼神交流,确认没发现被跟踪的痕迹我们才汇合到了一起。
“你受伤了没有?”
杨欣发现我的衣服有些干枯发黄,像被烘烤过一般。
“看来只有你和他们相遇过。”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实有些狼狈,但还是说道:“没事,小冲突,一会儿换一套就行。我们现在坐大巴去最近的一个大城市,石屋庄应该要近一些,县城的大巴也不需要实名购票,去那找五味馆联系红案大叔他们吧。”
三人闻言,默契的低头不语。
“你们这是怎么了?”
杨欣说:“我们一个小时前就聚在一起了,你自己看吧。”
杨欣带着我来到一个站台下面,那里挂着一台电视,上面滚动播放着一些新闻资讯。
而其中一条讯息很清晰地跃入了我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