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晚了，正如克苏恩所说一样。

此时无论飞虎从哪个方位冲刺，结果和一开始一样的。

我们无法逃离这个界。

即使飞虎将自己的精气催发至巅峰仍然不能突破这个界，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只是激荡而起的能量，让我和飞虎可以再次看见和感受到彼此。

但是仅此而已。

而无往不利地银枪此刻也黯淡无光，无论刺向哪里，都没有回报。

只靠着铠带来的提升，无法发挥金攥提芦枪的全部威力。

突然，白雾中压力骤然增大，飞虎身外电弧直接被挤压的消散，而身上新换的铠也闪烁起红光，显然到了极限。

这深红色的铠，还没测试它的用途和性能，就已经处于了报废的边缘。

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一个阵法，连实际战斗都还没能参与。

“二两，小心！”

飞虎只来得及提醒，却没有办法帮到我。

“和九重九阳阵不同，感觉有孽的气息在里面。”

我却没有丝毫紧张，正在分析着眼前遇到的困局。

“黄二两，你很悠闲呐？不错，这就是孽给我我的阵法，就是要让你和这只老虎渣都不剩！你以为就你们会算计我？哈哈哈哈哈…”

克苏恩笑得很狂、很放肆。

“你果然投靠了孽！”

飞虎直接破口大骂。

“那又怎样？！”

克苏恩恨我们，因为我们坏了它图谋族长之位的大事。

而前不久，它听说我被孽伤了，飞虎想通过它的双翼助我恢复伤势，所以恨意滔天，肉眼可见。

既然知道被人算计，它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因为孽也找了它，并教给它一个万全的法子。

一个利用天狗族内讧的空档，一个可以让我和飞虎魂飞魄散的机会。

所以它带着仅存的部下来了，并找到了天狗族的二长老说明计划，于是有了眼前这一幕。

它从外面可以看到界内的一切，它看着飞虎和我对抗着阵法，看着我那奇怪的深红色衣服破碎，看着飞虎束手无策，看着我嘴角溢血并昏迷。

它笑了，癫狂地笑着，笑声甚至传到了海岸线的近郊，并在那一带留下海妖夜啼的传说至很久以后。

一切都在孽和它的计划之内，一切都在它克苏恩的掌控之中！

它不仅看到了我和飞虎的陨落，还看到自己成为天邪豚的新族长。

它感受到眼前的光越来越亮，那是希望的象征，那是月亮变大带来的光亮。

等等！月亮变大了？月亮怎么会变大呢？

克苏恩停住了笑，直起被笑弯的腰，依然目不转睛盯着那逐渐变大的月亮，盯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月亮，盯着从柔亮的白光变成血红的月亮。

……

“你醒了？”

我感觉自己刚从黑暗中睁开眼睛，一个苍老的声音便传进耳朵。

“你是谁？”

直到这时，才猛地响起自己和飞虎正被克苏恩施展的阵法笼罩着，腾地便坐了起来喊了一句。

“飞虎？！”

“我没事，也是刚醒。”

飞虎声音在一侧响起，我回身望去，飞虎也正看着自己。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事了，都过去了，去我那休息一下吧。”

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干瘪瘦小的老者，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袍，那长袍和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形式的长袍都不一样。

老者眼神中充满着笑意，笑意中又闪烁着藏不住的智慧的光芒。最关键的是这个老者的背后，有一对漆黑的翅膀正处于闭合状态。

难道是这位老者救了自己和飞虎？

刚才那个模糊的记忆和场景是怎么回事？

“前辈是？”

飞虎在一旁介绍道：“这位就是天狗族的大长老。”

闻言我猛地一惊，却发现了一件更震惊的事情，铠残破了，却还挂在身上。

那么我是怎么坐起来的？

没等我反应过来，更令人吃惊地事情接踵而来。

一个尖利而低沉从四面八方响起，听见这个声音后的我们三人面沉似水。

这是孽的声音！

只听它说：“休息就不用了，好不容易把你们集中在这里，怎么可以放你们又走？”

大长老却悠悠地说：“不用说的神乎其神，你也是赶过来的吧，不然刚才怎么不出现呢？”

孽也坦白：“倒是聪明，我也没想到克苏恩这么没用。”

“刚才？难道是我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飞虎意会，简单地说了下前因后果。

原来是杨琛和这位大长老比较熟识，听飞虎想算计克苏恩之时，杨琛便想起了同为海外羽民族的天狗族，之后他们前前后后联系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