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案和平措多吉怎么变成了石头?
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吞和平措次旺呢?
看着孽一步一步走向两座石像,我心里涌起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
我必须阻止他,右手一翻,阵囊握在手中,手腕一抖,龙吟声冲天而起,回荡在这空旷的平台之上。
金攥提芦枪一出现,孽的眼神便寒冷了几分,言语中充满挑衅地意味:“怎么?就你这品阶也想和我动手?”
一股巨大的威压传来,让人心中升起抑制不住要拜服下去的念头。
旋即,便将枪杆插进地上支撑着自己,然后气沉丹田,深深吸了一口气,抽枪而起,大步流星向着孽便冲了出去。
思绪如电,迎向孽的霎那间,脑中千回百转,此刻大概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孽种在白案身体内的除了种子,还有它自己。
孽蛰伏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而促成这一刻的,是自己。
一开始,我还有一点震惊和难以接受。但我知道,不论什么原因,孽是为自己而来。
所以,必须冷静,必须战斗,必须活下去。
而化身为白案的孽嘿嘿一笑,想从言语上刺激我,说道:“年轻人,表情不错呀,但你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堪堪突破至地品,在孽的面前,或许连个婴幼儿也算不上,但是那又怎样?
逃跑或者求饶想都不要想,所以我没有理会孽,而是枪尖指着它,用尽自己的全力,一枪刺了出去。
这一枪,龙吟四起,竟隐隐有种破开空气的征兆。
面对这一枪,孽只是微微偏头,枪尖贴耳擦过,看上去险之又险,实际却是孽自信异常的表现。
而孽还在继续说着:“不明白?那我说给你听。对了,你气势不错,技法尚可,就是境界差了些。但你别着急,你打你的,我说我的。”
而看着枪尖落空,我手腕抖动,幅度不大,银枪便贴着孽的鬓角向上一撩。等枪尖升至最高点的时候,翻腕再抖,枪头无锋那面便向着孽的肩头重重压下。
“啪!”
孽脚下一圈气劲扩散,土地上竟出现一道道蛛网状的细纹,但身体纹丝不动。
孽看看了落在肩头的长枪,整根枪浑然一体散发着寒光。
那白案苍老的面容上,传出孽的声音,他说:“没用的,其实我从千年前就准备着了。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比如我虽然被封印了,但逃离的那缕神魂选择了白案,也就是他……”
说完孽指了指自己。
而我手腕翻转,招式再变。
搭在孽肩膀上的银枪一横,刃锋朝着他的耳朵就削了过去。
孽仍然一动不动,任由整个枪尖横削在脸颊之上。
“叮!”
金铁撞击之声响彻山谷。
孽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以你这么低的境界,还有这样的攻击力实属不凡,但却像在挠痒痒那般。接着刚才的说,我在白案心里种下一颗种子,然后被他剥离,变成了两颗。他以为驱除了我,不曾想我和他一样成了两个。就这样过了千年,我也潜伏了千年,慢慢地……”
“噼里啪啦!”
一连串声响盖住了孽的声音。
那是因为,在他说话的同时,我抽回了枪。
迷踪步,银龙渡,枪尖化雨,点点星光,枪身穿云,瞬间就在孽的身前爆炸出无数火光。
而每一次撞击声响起,都代表着银枪与孽一次碰撞,但每一颗火花的闪现,就预示着我连孽最基本的防都破不开。
真是一段操作猛如虎,一看刮痧零点五。
孽倒是不紧不慢,等声响小了,他才继续说:“慢慢地,我们就融合在一起了,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要是他们能早点融合或许还可以压制住我,可惜啊,他们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成就了我。而我愿意和你说那么多,是因为谢谢你直接促成了我的复生。你们以为我被飞虎封印了,其实它只封印了一部分而已。”
这么剧烈的爆发,让我身体已经超负荷了,感觉每一口呼吸空气都会直接灌进肺里,但攻击不能停下。
既然他不躲,那就来憋个大招试试。
右手握枪收于腰间,左脚前踏,身子下沉,重心落于两脚之间,左手护于胸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呼出来。
不多时,整杆金攥提芦枪从尖至尾均匀地泛起了一层白光,远看就像一根通了电的白炽灯管一样。
而孽还是没有阻挡,也没有想要进行防御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你越发让我对品阶之分产生了怀疑,不过要聚气这么长时间的话,浑身都是破绽了。可惜…”
说完还带有评价意味地摇了摇头,表达对这一招前摇过长的不认可。
当银枪的白光亮到让我的身影都要被淹没的时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