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这狗东西,给老子起来!”
深夜,一个五短身材的糙型大汉,手持一把弯刀,怒目圆睁的盯着脚下那一团黑影。
那影子不是别物,正是一个年仅14的少年。
只是这位少年,仿佛刚从泥潭中爬出,全身脏兮兮,衣服更是残破不堪。
“啧。”
看到少年畏畏缩缩,全身颤抖的倒在地上,那汉子全然没有一丝怜悯,对着少年的腹部,恶狠狠的就是一脚!
少年吃痛,闷声翻滚而去。
已然不知多久没进食的少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抹了下嘴角的血痕,少年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盯着汉子,仿佛随时都要拼命一般。
“呵,狗娘养的,找死不是,还跟你爷爷我较上劲了。”
汉子成功被少年激怒,水蛇般粗壮的手臂,拎着弯刀就抬了起来。
面对白光刃影,少年没有一丝畏惧。
“哎哎哎。”
“我的娘哩,摸到金子了,六子,六子,快给我看看。”
也就在这时,一个手拄棍杖的老乞丐,单手捧着两个土黄色铁块,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只见,原本正要出手教训眼前这个敢顶撞他的年轻人的糙汉六子。
一听到金子二字,立马变了脸,放下手中的刀,拿起老乞丐手中的金子,就在月光的照耀下,大眼睁小眼的看了起来,哪还有即将砍人的杀气。
“啧啧啧。”
糙汉六子有模有样的摸着下巴,摇摇头,道:“嗯...,就是一个被土掩盖了颜色的石头块子,哎,再给我看看另一个。”
说着,六子就把这个,他称为石头块子的金子,放到了自己的兜里。
“这也不是。”
“啊?不能吧六子,这可是我在一个达官贵人身上摸来的,有钱人身上怎么可能装土块子呢。”老乞丐疑惑道。
六子不耐烦起来:“什么金子不金子,不就是土块子吗,这年头哪有什么有钱人,你那老眼瞎的,能看出什么。”
六子将金子装进兜里,转身摆摆头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去,心里不知道多美呢。
老乞丐有些丧气的样子揉揉眼,喃喃道:“不该啊,我眼一直不错的啊。”
少年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清楚的很,那糙汉六子,分明就是霸占了老人的金子。
再说,他一流匪强盗,哪能分辨出金银,只怕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金子。
“那好东西,怎么要给他这种人。”
少年有些怄气的走来。
“嘿嘿,小乞丐,三天没吃东西了吧,你看这是什么。”老乞丐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有些沾有黄土的饼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到食物的少年,眼睛都变亮了,连忙道:“那...那来的。”
“嘿嘿。”
老乞丐将饼子撕开,一大一小,大的分给了小乞丐。
少年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下了,在他们这群人里,只有这个老乞丐,对自己好,每次自己几乎活不下去了,老头就会出现,分给他水,食物,这才让他一直存活到了现在。
当然,老乞丐对自己的好,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两人来到暗处,晚风吹动起徐小子凌乱的头发,那稚嫩的脸上,却有专属成熟的忧愁。
“邹老,我又给您惹麻烦了。”徐小子想生气,却生不起来,只好大口大口咬着饼子。
老乞丐邹老只是轻笑两声,道:“那不就是土块子吗。”
还不等徐小子说些什么,老乞丐又道。
“徐涎,一早,我们就走到南华城附近了,怎么样,跑吗?听说这南华城里可是有着无数美食和美人啊。”
见小乞丐徐涎犹豫,邹老又道:“我看今晚跑了不少人,就是成功跑掉的没几个,这群流匪,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抓了就杀,一点情面都不给。”
原来,此地的这群人,全是各地的恶人匪寇,游动于这片大陆各地,专靠打家劫舍生存。
而这群匪寇,每当路过一些小的村庄就会抓一些穷苦百姓,专门为他们做事,干苦活。
不听话或者抵抗的人,直接杀掉示众,因为这群人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在此地也是出名的臭名昭著。
而小乞丐徐涎与老乞丐,就是其一。
徐涎摇摇头,有些不为所动:“邹老,你想走,我帮你,至于我,我就不走了。”
邹老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浅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起身便离开了。
待到此地只剩他一人时,徐小子不禁黯然了起来。
随着夜深,他想了很多,包括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以及已故两年的母亲。
一想到这,徐小子内心的那道伤痕就在隐隐作痛。
他自己母亲就是死在这群匪寇手里,所以,他发誓,一定要让这群流匪付出代价,杀人偿命!
无奈是这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