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啊?”
“太子殿下咳咳咳,您说什么?”
苏溶月咳嗽的越发厉害了,还装傻。
沈君辞摇头,“没什么。”
“哦。”
苏溶月乖巧的应了一声,乖乖的坐好,像只软软的兔子。
沈君辞收回目光也没再说什么。
苏溶月靠的他近,闻到了淡淡的草药香,还有淡淡的熏香。
两种香气混合在一起,意外的好闻。
只是这香气多少有些熟悉,特别像她之前睡过的那个小可怜?
苏溶月被自己这想法吓的不轻,她一定是疯了,成婚当日还想她的小可怜?
那小可怜可是无情无义的,据春深的信上说,那人醒了之后拿了药便出了谷,一副无情无义的模样。
进谷分明就是想骗她珍藏的那些好药!
都怪她太被美色所惑,一点定力没有,一时脑袋发热把那么好的药给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可怜。
不然她自己留着卖个天价多好?
“太子妃,该入宫了。”
苏溶月一心心疼着自个的药,轿撵已经到了宫门口。
按照规矩他们要下轿撵,从正门一步步入宫,彰显着身份的尊贵。
皇子娶皇子妃以及王妃娶王妃都是没有这规矩的。
唯独太子与太子妃有这资格。
这是多少女子期盼与毕生所求。
然而,苏溶月这个太子妃却不怎么在意,麻木的被太子牵着走。
她想转头来回瞧瞧。
旁边的嬷嬷低声提醒,“太子妃,这是皇宫。”
身后跟了那么多人看着,堂堂太子妃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那多有有碍观瞻。
但苏溶月这脑袋遏制不住,即便看不到什么也总想来回瞧瞧。
成个亲,实在过于无聊了。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了牵着她的那只手传来的温度。
沈君辞握紧她的手,笑着安慰,“再忍忍,很快就好的。”
苏溶月眨了眨眼睛,语出惊人,“殿下,你手还挺软的。”
沈君辞:“……”
身后跟着的随风等人:“?”
传说六小姐体弱多病,迎风便倒,看这走路柔弱的样子也的确如此。
只是这么柔弱的人为何言语如此……
二人进了宫,先给帝后请安。
“儿臣携太子妃给父皇母后请安。”
沈君辞牵着苏溶月行礼请安。
他跪,苏溶月跟着跪。
他磕头,苏溶月跟着磕头,乖巧的不像话。
坐在主位上的仁帝一脸默然,静静的看着。
身侧的皇后却是神色激动,眼中含泪,与仁帝的表现截然相反。
沈君辞是她唯一的孩子。
皇后是仁帝的发妻,十五岁入太子府为太子妃,十六岁便生了沈君辞这个嫡子。
后来仁帝登基,册封她为皇后,嫡子为太子。
皇后年轻时也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如今年岁也不算大,保养的又极好,看上去依然风华绝代,艳冠群芳。
“嗯,起来吧。”
苏溶月跪了好大一会,才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隐隐夹杂着不悦。
不过到底是大喜的日子,这位虽表现的没有很明显,却足以让人看出他的不高兴。
苏溶月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狗皇帝,真想把狗皇帝一脚踹翻,自己来做这个皇帝不好吗?
“起来,快起来。”
倒是皇后热情了许多,声音里满是欣喜,又对身边的嬷嬷道:“静嬷嬷,把本宫准备的礼物给太子妃。”
静嬷嬷从小丫头手里的托盘中,拿了一个红色的荷包弯腰递给了苏溶月,笑道:“太子妃大喜。”
苏溶月点点头接过来,暗中掂量了下。
嘿,还挺重。
“谢皇后娘娘。”
“太子妃,应该改口了。”
静嬷嬷提醒道。
苏溶月倒也爽快,立刻改了口,“谢母后。”
仁帝不悦的看了皇后一眼咳嗽两声,“皇后急什么,朕还有话没嘱咐。”
皇后皱眉,心里压着怒火,但念着今个是儿子大喜的日子也就没发作,“这两个孩子也累了大半日了,后面还要赶吉时拜堂。”
“臣妾想着让他们早些拜完祖宗,也好赶吉时回太子府行拜堂礼。”
“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仁帝神色淡淡的开口,看了一眼一身喜服的两人,心中满是不悦,“太子妃,你是征南将军的独女,你父兄都乃我朝的功臣。”
“如今你兄长为了驻守边疆,不能回来参加大婚,朕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苏溶月默默的冷笑一声。
还不是你不让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