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慧明师兄，你好歹也是堂堂圣门长老，又不缺钱，可这……”

慧明子也有几分尴尬，挠头道：“让小师弟见笑了。”

秦婉儿解围道：“你师兄醉心于炼器之道，对这些身外物，自然不讲究。”

苏秦也只好一声苦叹：“行呗，好好的锦衣玉食的世子不做，跑这山野之地来吃土了！”

秦婉儿也不与他顽皮，招呼了马仲便收拾了起来。

等慧明子进了洞府，招呼了常驻的一名记名弟子和两位杂役前来，二人却已将小院收拾停当。

倒并非几人姗姗来迟，而是灵犀藤的效率实在匪夷所思。

慧明子又是几分尴尬，只好赔笑道：“让长师姐辛劳了！”

随即便引见了一番常驻的几人。

一位是结丹期的厉石，是慧明子唯一的记名弟子，炼器一道颇有些天分，作为慧明子的副手。

一位是筑基期的内门弟子杂役武三，在炼器房内打杂。

最后一位是专事杂务的老妪，负责清扫和浆洗衣物等，称齐婶。

苏秦看着三人，两名男弟子因为刚出炼器房，光着膀子挂着一副魔皮护身围裙，肤色黝黑，浑身汗渍油污，活脱脱的俩铁匠。齐婶面黄如蜡，头发半白，膀大腰圆，与市井婆子无异，哪有一丝仙气可言？

一时间不知如何形容。

这圣门受业，和想象中的差距实在太大。

大得离谱！

苏秦本以为，到了圣门，有一群仙气飘飘的小姐姐围着，打打坐、炼炼丹、铸铸器、喝喝茶，美不胜收，谁想是这般光景。

心中哭笑不得，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苏秦偷偷与慧明子传音道：“师兄！师兄！元婴期不是可以招收百名杂役弟子吗？还有亲传弟子、记名弟子等等一大堆名额，又挨不着你自己花钱，怎么这般抠搜？”

慧明子瞄了苏秦一眼，回道：“小师弟有所不知。师兄我闲云野鹤惯了，嫌人多吵闹，难以定心修行。”

“呸！我看你就是扣！”

慧明子轻叹一声，回道：“小师弟慧眼如炬。师兄虔心炼器一道，暂无心授徒是真。况且炼器一道本来颇费财资，我这小门小户的，可没多少材料给弟子练手。省了编制，内司也能多拨些贴补。”

苏秦不解，问道：“我看炼丹、炼器的宗师个个都富得流油啊，师兄随便卖一两件法宝，只怕够吃好几年了！还扣这几个灵石？”

“好的法宝呢，师兄舍不得；低阶的法器呢，咱丢不起那个人！而且，此次青源谷一行，浑身法宝尽毁，师兄怕是也要吃土了！”

苏秦面色一抽，慧明子这裤子都舍不得脱得主，也就无怪乎屌丝命了。

随即心思一动，道：“师兄，要不咱们支一摊，我帮你卖低阶法器呀，又不污你名声！”

某一瞬间，慧明子眸光闪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