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啊。”白晴解释道。

闻言，秦明淡淡撇了这个师兄一眼，莫不是真的被夺舍了，最近的言词愈发有些不正经了。

“师兄，难道你想小师弟未来在咱们山上做一个账房先生不成？”

白晴认真点思考了一下，答道：“也并无不可。”

秦明顿时有了些恼怒，重重磕下茶杯，溅起茶水，“不行，小师弟好歹是嫡传，做那账房先生传出去丢我们风凉山的脸，哪怕他在自己竹屋闭关等死，也比他抛头露面到外面丢人的好。”

白晴不语，他转头看向那条上山路的，一个黑色小脑袋冒了出来，恒普通拿着一小叠账本飞快跑了过来，一路小跑过来，热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白晴用手帕给小家伙擦了擦汗水，心疼道：“下次想去哪，直接在原地喊一声大师兄就行了，风凉山范围内，大师兄随叫随到的。”

恒普通摇了摇头，道：“不麻烦大师兄，如今我泥塑境都未打破，山上山下我跑着跑着说不定就能突破了。”小家伙天真的笑脸当真是有些可爱。

道中十八境，第一境，泥塑境，意指人的身体，未修道之人的身体杂质斑驳，犹如泥土，而这塑身，便是要去杂质，塑新身，因此第二境，也称，新身境。

见恒普通来了，

秦明也收起怒意，装作无事发生。

恒普通擦完汗，转身走到秦明面前，行礼后便将手中一卷账本递了到其面前。

“这是什么。”秦明问道。

“这是我在花瓶架下捡到的一本账簿，里面的字有些糊了，我看不清，便打算留给三师兄，但是后面觉得可能是什么重要账本，但我又不知道三师兄在哪，所以就先来找大师兄了。”

秦明翻开这本积了些灰账本，里面的墨水确实已经散开了，偶而有几个没糊的字，根据蛛丝马迹，他想了想，这好像是四师妹的账本，风凉山上，每个月都会给弟子发一笔薪俸，内外门弟子自己保管，所以账房只用记得出去的账目。

而嫡传弟子发的钱比较多，所以不仅是出库的账目，另外还有各笔的开销详细，因此，每一位嫡传弟子都有一本单独的账簿，并且，如果发的薪俸在三个月没有花完，会重新上交到账房去，这项规则仅针对嫡传。

没办法，山头穷，内外们弟子伤不得，怕寒心，只有从嫡传身上抠搜了，嫡传弟子一个月的薪俸是五十枚小春钱，这可是一笔大钱，足够给外门弟子购置一整年的吃穿了，而是还是大吃大喝的那种。

六位嫡传，每个月账房划分出三百小春钱，三个月就是九百，最后收回来的，大约能有五百，这是秦明一直很欣慰的一件事，师兄妹都十分体谅宗门的不幸，因此十分节俭，自己打猎，自己搬柴，自己修房子，自己缝补衣服，甚至有些时候，会直接买山下的布匹拿回来让二师姐裁制成新衣裳。

当然，除了某个人，四师妹钟戈。

大师兄，二师姐，秦明自己，五师弟，甚至是才入门一月的小师弟，每个人的账本都只有薄薄的几页，尤其是恒普通，账面还是一片空白，但这个老四，花钱最不忌大手大脚，账本写满了一大半，三个月，一百五十枚小春钱，运气好，可以收回来十枚左右，运气不好，账房每月还会倒贴，别人兴许不清楚，但管理账房的秦明可是气的一肚子火。

好几次都把钟戈给扔去关禁闭，就是为了让她少花钱，当然，钱是发给弟子们用的，钟戈如何用是她的事情，本来没人会插嘴，但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行为好像不怎么厚道，但她依旧死皮赖脸不悔改，常常跑去账房缠着秦明给他销账，不然大师兄看见会不高兴的，结局自然就是被秦明提着衣领从山头扔到山下去。

而某个夜晚，一个毛贼闯入，被秦明抓了个现行，二人交手数招，毛贼不敌败退，四师妹的账本也由此不见了，最开始虽然怀疑过钟戈，但奇怪的是，那天晚上，她和钟羽在一块，钟羽是个性格诚实的，不会撒谎，所以这件事倒成了秦明心里面的一桩疑惑。

“......”秦明心底就有了些思量，他破天荒的揉了揉恒普通的脑袋，头发蓬蓬松松，小脑袋软软的，还挺舒服，难怪大师兄那么喜欢摸小师弟的脑袋。

“谢了，账房的事情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秦明柔声细语，对这个懂事的小师弟，他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啊，渐渐的，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大师兄对这个孩子有点特别。

恒普通点了点头，他很高兴，平日里那个说话最严肃的三师兄对他笑了，大师兄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夸奖了他一番，下山路上，他摘了一支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学那江湖大侠。

“怎样，是个不错是孩子吧。”白晴得意笑到。

秦明俊脸微微一红，干咳两声后，道：“哪又怎样，我也不会答应他去做账房先生的。”

白晴微微一笑，秦明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那大师兄你把苏瑶叫去干嘛，小师弟做的账不错，苏瑶过去其实帮助不大，所以......”

秦明拉长了尾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