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墨无忧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三百六十行，行行都难干！

《妙鹅舞》现场录制工作的难度，远比墨无忧想象的要大得多。

特别是特写镜头，一些远处观看时不易察觉的表情、姿态、妆容、细节，一旦近距离怼脸拍，就暴露无遗，必须反复纠正、不断重复。

没有滤镜、美颜、PS、后期处理的时代，就是这么的丧心病狂！

至于《肚皮舞》的录制，因为只是柳如是一个人的表演，反而后发先至，最先完成。

然后剩下的就是重复、重复，还是他妈的不断重复！

过了一天多，墨无忧就受不了了，将拍摄现场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柳如是，他自己则拍拍屁股跑路了。

他带着几名护卫，跑到凝香苑听曲了。

美其名曰：“寻找灵感”！

他没想到，拍个片竟然会这么累人，而且还是文艺片。

要是以后无忧娱乐的路子野了，要拍动作片的时候，那还不得把他累死？

他的人生目标是摆烂、是无忧！

纵然因为情势所逼、被迫营业，但也得讲究一个劳逸结合不是？

他都把身边伺候自己的丫鬟、侍女，贡献出去“劳”了，出于公平起见，他是不是该“逸”？

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

凝香苑二楼的宝玉阁，理直气壮的墨无忧，身穿宽大浴袍，慵懒斜躺在软榻上，听着悠扬的曲调，在两个少女轻柔按摩下，昏昏欲睡。

虽然漱玉堂是他付出最多心血的，还指导建立了一个近似现代化的舞台。

但是对凝香苑，他也花过很多心思。

这么说吧，苍梧城四大青楼，都是墨家间接控制的产业。

当年，十二岁的墨无忧刚开始混迹苍梧城的风月场所时，就为这世界娱乐生活的单调乏味，而深感焦虑。

那时，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大同小异的青楼妓馆，怎么能让他在余生尽情玩耍，而不厌倦？

这种高度同质化的竞争格局，必须要加以改变，要为消费者提供差异化、个性化、分类化的娱乐服务！

于是，他私下通过王启年，暗中收购了苍梧城最大的四家青楼：

花满楼、凝香苑、红袖阁和漱玉堂，并对它们的业务结构进行了统一筹划、合理布局、细致分工。

花满楼的主营方向类似酒吧迪厅；

凝香苑则专攻洗浴桑拿足疗按摩；

红袖阁的主业是喝花酒的夜总会；

漱玉堂则变成曲艺歌舞表演会馆。

改组后的四大青楼，迅速在各自细分行业领域独占鳌头。

不过，效仿者的不断加入，让四大青楼面临日趋激烈的竞争。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创意这个东西，是最好抄袭的，也是极不稳妥的。

墨无忧穿越前的那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

无数的行业先行者，都被跟随者打败。

在他的主导下，他们公司就“抄”垮了好几家初创公司。

不过，对于墨无忧来说，他乐见其成。

他又不缺钱，他的目的让这个单调的世界变得丰富多彩，如果有人做的更好，就意味着他的欢乐更多，这不挺好吗？

最近一两年，他麾下的四大青楼又在进行业务升级，逐渐放弃竞争压力大的低端行业，开始大批招收女修作为从业者，试图赚取灵石。

作为一个类似前世古代的男权社会，女性散修的生存状态比较恶劣，获取修炼资源渠道有限。

男性散修还能从事诸如看家护院、深山挖矿、采药捕猎之类的重体力工作。

可供女性散修选择的工作，就没有这么多了。

当然，也有少数大户人家招收女修护卫家中女眷，但岗位数量少不说，报酬还低，主要因为竞争者太多。

至于深山挖矿、采药捕猎之类的工作，对女修来说危险程度翻一倍还不止。

只因她们不仅要面对与男修一样的危险，还要面对更大的威胁，那就是男修。

墨无忧的四大青楼，算是给女修们提供了一份不那么体面，但是报酬相对丰厚、稳定的工作。

在四大青楼，只要能拿得出灵石，凡人也可享受到女修的服务，这成了最好的卖点和噱头，一下子就提升了逼格，与其他青楼拉开了差距。

不过，招收女修进展不算顺利，毕竟突破传统观念束缚，属实不容易。

比如说现在为他按摩的这两个侍女，一个是炼气期二层，一个是三层。

她们还专门修习了一种技法，能够将自身灵力渗透进别人体内，用以调养经络、蕴养五脏六腑。

所以，墨无忧便称呼她们为“技师”。

没成想，这个前世被带歪了的称呼，竟受到女修们的一致欢迎。

似乎是让她们感觉受到些许尊重，胸脯也能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