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三味的人马赶到时,便看到了犹如丧尸一般不断冲击城门的两族联军,以及就快要坚持不住的凉州守军。
“投降,或者死!”
李三味一声响彻天地的大喝发出,正在猛烈冲击城门的两族士兵手下的动作猛地一停,接着武器被扔在地上,人也很自觉的下马跪下。
在一个极大的环境中,个体有时微不足道,有时却影响关键。
见过李三味犹如霸气外露举动的士兵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那些被裹挟的溃兵见状也扔下了武器。
凉州刺史和谢元礼望着陆陆续续丢下武器的两族士兵,又望了一眼英姿勃发手持长枪傲立马上的李三味以及他身后仿佛从血中捞出的骑兵,久久无言。
“真猛士也!”
良久,刺史才发出这一句感叹。
“去,问他们借点绳子!”
李三味对身后的一名队官吩咐道。
“诺!”
队官骑马跑到城下,仰望着站在城墙上的守军,“校尉有令,命我来借绳子!”
“给!给他们!”
刺史大手一挥,手下的士兵立刻在城内开始找绳子,不过半刻,大量的绳子被扔了下来。
李三味看着被扔下来的甚至,冲那名队官点了点头。
队官立刻会意,“将自己的手绑起来,倘若有忤逆之心,定斩不饶!”
不论是侥幸还活着的大统领还是最普通的士兵,都纷纷照做。
唤来林五雄,“去给都尉报信,问他酒席可备好!”
“诺!”
林五雄骑马先跑到正在紧张的绑着自己的两族人队里,挑选一匹马,快速的向都尉所在的位置奔袭。
谢元礼等人也将城门打开,几千军队手持刀枪,死死地顶住正在自缚的两族,生怕他们再次生事。
当满身是血的林五雄见到都尉李思奇的那一刻,他笑了,笑的很开心。
“都尉,校尉让我问您,酒席可曾备好?”
李思奇人都傻了,这才多久,你告诉我完事了?
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林五雄的独眼,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发颤,“真的,真的......”
“禀都尉,已于凉州城下,击破乌兰羌玄联军,斩乌兰可汗,羌玄单于!”林五雄高声道。
“好!”
“好!”
“好!”
李思奇连说三个“好”字,脸色涨红,“我立刻上禀姜帅!”
在李三味打下北离城之后,他和一干将军都尉便进驻了北离城,在之前的城主府设了行营。
刚把内鬼抓完,一身风尘的李思奇便冲了进来。
“怎么了?”
对于李思奇,姜无名还是比较欣赏的,作风沉稳却又敢打敢拼。
“禀姜帅,凉州之围解了!”
他手中的笔顿了顿,接着将笔放好,从椅子上站起,“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李三味手下的屯长过来告诉我的!”
“快!快带我去见他!”
当见到浑身是血却站得笔挺的林五雄时,心中暗道一声“好汉子”。
“参见大帅!”见到姜无名之后,林五雄迅速施礼。
“林屯长不必多礼!”姜无名笑眯眯的望着林五雄,“你且把详细战斗经过给我讲一遍。”
“诺!”
从最开始一人三马的奔袭,到半刻钟击破重甲骑兵,再到击杀重甲骑兵大统领,之后又是对方的两个主帅阵前露脸被击杀,再到不到千人追着十五万大军砍。
像是史诗,又像是传奇般的故事故事犹如壮美的诗篇,在他们眼前上演。
尤其是听到李三味隔着老远距离,又穿透两层护盾将贴贴罗和托巴尔击杀的时候,脸上精彩至极。
“李三味,神人也!”
姜无名想到自己之前的一句随口之言,没想到竟然真的被李三味达成,完成一人平叛的伟绩。
至于剩下零散分布在各个郡县的敌军,已经不再被他放在眼中。
“最年轻的将军怕是要诞生了!”将这句话说出之后,姜无名缓缓的离开了这里,前往自己的行营,开始写战报。
不过这些暂时和李三味没有多大关系,他正无聊的望着被一层层拒马围起来的俘虏。
这些俘虏虽被解除武装,但人数却摆在那里,足足有十二万之多,在战场的尸骸大概有一万八千余,除此之外,大约有一万余人马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谢元礼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缓缓的朝李三味走来。
“武卫军谢元礼,见过李校尉!”
“谢元礼?!”李三味一愣,据他所知,武卫军将军的名字就是谢元礼,再看对方的年纪身形,和描述的别无二致。
“原来是谢将军,校尉李三味见过谢将军!”
“李校尉不必多礼!”谢元礼望着李三味,眼中满是羡慕,“李校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