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玉成吗?大半个月没见,更俊了。”
“玉成,听说你进文艺团了?是不是你老泰山帮的忙?”
“……”
几十号街坊邻居,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
这些住破旧四合院的,都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
虽然没什么文化,可心眼活络。
市文艺团是什么单位,都门清。
秦玉成一个杀猪的,能从肉联厂调到文艺团,一跃成为整院地位最高的人,谁不想巴结巴结。
“玉成大侄子,文艺团待遇咋样?你们单位发的福利有大戏院门票没?你要是不看,我帮你拿去卖了,咱七三分。你七我三。”
“玉成,我家那小子二胡拉的不赖,你能不能帮忙说说话,让他去文艺团打杂?”
“玉成……”
一群人围在秦玉成家门口叽叽喳喳,东家送筐鸡蛋,西家拎捆葱;有递烟的,有拿酒的……
全都围着秦玉成看,仿佛在看‘全院希望’似得。
这一刻,秦玉成再次体会到‘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那句话。
他原来在肉联厂上班时候,也没见街坊邻居这么热情。
现在倒好,只是进了文艺团,一个个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哥,我饿一下午了。”
秦玉致从放学回来就被院里的长辈拉着,到现在没吃饭。小丫头正长身体,扛不住饿。
恰好这话被王大娘听到,吆喝道:“玉成上了一天班,该饿了,我提议咱们全院聚餐,庆祝玉成高升。”
“对,对,都回家炒俩菜,一会端到玉成这来聚聚。”
“我去搬桌子。”
整个大院的邻居群情激奋,反倒弄的秦玉成不好意思,几次推脱,依旧架不住邻居的热情,只能嘱咐玉致多炒几个菜,一会紧着自家的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