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发前往淮安。
马车上却是多出一人来独坐一侧座位。
赫然便是那外号郝有钱的胖子。
“大色狼,你把玄黄寨二当家杀了,就不怕他大哥呀,那玄阳失踪前可是凶名赫赫,小时候老爷常拿来当鬼故事吓唬小姐呢!”
“杏~儿!”
聂长空满脸微笑地看着嬉闹的二女,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玄阳若还活着,黄阳不会不知,若是死了,更是不足为惧。”
“你就不担心人家真成仙呀”
杏儿刨根问底。
“呵呵,那我一定比他先成仙!”
“大色狼,吹牛皮,不害臊。”
二人正拌嘴,一旁的郝富笑呵呵的插了进来:
“三位为何会杀进玄黄寨啊?”
聂长空没做声,他总觉得这胖子热情的有些过分。
江千锦见状,连忙笑着接茬:
“是这样的郝公子,先前...”
正说着,她忽然看了眼聂长空,不知是犹豫该不该说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先前这玄黄寨曾有意加害过空哥,其寨内又软禁了众多百姓,所以我们才会去的。”
聂长空闻言有些愣神的迅速眨巴两下眼睛,且不说出于什么原因,江千锦那声‘空哥’叫的他很是受用,相互间距离仿佛都拉得更近了些。
心中微微一暖,他主动说道:
“殇儿说的没错,我前些日子从安平镇逃出生天,曾被这玄黄寨二当家囚禁过一段时日。”
“原来如此。”
“逃出生天?!”
郝富和杏儿同时开口,侧重点却是完全不同。
“不错”
聂长空笑道,说着便把从安平出逃后的经历一一道来。
“停车!我要方便。”
当说到从玄黄寨逃亡跳入竹寒涧时,郝富忽然很不自然的张口打断,倒是很识趣。
正当众人以为胖子就要下马车时,这厮却是一脸便秘的又坐了回来。
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说不清有多诡异。
“哎呀!装得真鸡儿难受,聂兄你使的是佛躯魔心途无生的内功吧,那黑红色多明显,江湖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三人眼皮不禁都是一跳,依然盯着他
“我刚才要是下去,你们迟早也会担心我看破聂兄秘密;我要是不下去,你们又偏要说...”
郝富言语间充满了无奈,聂长空看的出,这家伙此时着实是有些蛋疼,不禁笑道:
“郝兄是如何知晓我这功法得自竹寒涧的。”
言下之意便是,为何他打断的这么恰到好处。
郝富没有任何犹豫,苦着脸道:
“你们自己算算,安平镇遇袭至今不过六日有余,聂兄第三日被玄黄寨抓去,第四日出逃,如果当时有这般武功,我不信聂兄会被抓。”
说着,他从屁股底下拿起了先前被取下的‘江字布匹’。
“所以,这功法的出处定是在最近三日,而这马车是江家庄的,证明聂兄后面一定到过江家庄,所以我推断问题便出现在这竹寒涧。”
说完,郝富很光棍地朝后一靠,等待起众人反应。
江千锦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消化郝富的一番推论。
杏儿则眼睛有些翻白的看着后者,根本没有推理欲望。
聂长空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胖子脑瓜子如此灵光,短暂的接触就几乎看穿了一切。
“郝兄大才!”
他张口由衷夸道,原先的一丝忌讳也彻底消散,这胖子行事虽然别具一格,为人却不做作。
而羊皮奇功之事,迟早也会人尽皆知,太过在意反而不好。
寒暄中,马车进了淮安。
这里就像放大版的安平镇,地方更大,人流更多,也更热闹。
入城后,郝富一直没说话,好像有什么事拿捏不定,一直到临别时,才神秘兮兮地对三人悄声道:
“三位若信得过郝某,日落我们在安庆酒楼碰面,有大事相商。”
“这胖子倒是个妙人,什么大事,搞的跟做贼似的。”
杏儿十分新鲜地望着郝富离去的背影嘟囔道。
接下来的大半天里,江千锦二女陪聂长空沿着淮安正街便打听起后者亲人长辈的消息。
离庄前,江千锦最后一次收到的消息是没有消息...所以几人干脆自己一路问询起来。
一路拿着画像边问边逛,得到的消息无一例外都是没见过。
直至他们来到一个胭脂铺,事情才有了转机。
铺子老板是一个身形丰腴的妇人,当看到杏儿手中的画像后,都不用三人开口她便已经说道:
“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呐,短短两日,连上你们就已经是第三波打听的了。”
“三波!?”
聂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