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异常的举动,秦少卿着实吓了一跳。
男人从未见她这样鲁莽过,就算是他折磨她,羞辱她,她也没有如此疯狂。
秦少卿怔了怔,随即扯开她的手,嫌弃的整理了一下被她扯皱的西服,用他深潭一样的眼眸看着她,“你可也真够执着的,怎么,我不给你汇报一下,你连家都不回了?”
苏梦被秦少卿甩开,她一个咧些没站稳,差点摔倒,急忙扶住身后的办公桌,愤怒的问道:“秦少卿,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把詹子阳开除的?”
秦少卿皱了皱眉,他本不想跟她说太多,还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他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其中作祟。
见她如此激动,秦少卿思忖一下。
其实,告诉她也无妨,毕竟,泄密的源头就是她的电脑。
男人冷吭一声,“嗯,还真是因为你才把他开除的,怎么了?”
苏梦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她原本以为秦少卿不会因为那点小事开除詹子阳,他还不至于那么心胸狭窄。
没想到男人果真因为她开了詹子阳。
秦少卿是怎么了?
她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男人吗?
他不是了。
他早就不是了。
他让人追杀她,烧死她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她还对他期待什么。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应该感到奇怪才是。
她还在期许什么?
期许他能回心转意?
期许他能做回原来的秦少卿,对她百依百顺,对她疼爱有加?
可能吗?
不可能。
做什么白日梦。
苏梦绝望的闭上眼睛,一颗滚烫的晶莹的液体涌出眼角。
“秦少卿,如果是我的错,你尽管处置我好了,不要殃及他人,我不值得别人为我背锅,为我受罪。”
男人冷漠的看着,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用极地冰寒一样的声音回道:“放心吧,如果是你,我一样不会放过。”
男人的话像钢刀一般扎进女人的心脏,冰冷疼痛,使她不由的后退一步。
苏梦抬眸时,看到男人的眼眸深处燃烧着熊熊烈火,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焚烧殆尽。
女人的心里颤了颤,她不知道秦少卿为什么这样仇恨她,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只要爬上他的床,她就是他的,任何人不能指染。
“可是,这件事真的是因为我,与詹子阳没有关系,你怎样处置我都行,不要殃及其他人好吗?”
女人的语气软了下来,她甚至在祈求他。
这件事自始始终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也不会拉着詹子阳的手,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也不会将
詹子阳当成秦少卿,倒在他的怀里。
这一切,与詹子阳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他不应该为她的错误而买单。
“你的错?”
男人抬起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她。
是她吗?
他不确定是她。
或者说,他确定不是她。
如果是她,她为何不第一时间给买家,而是在电脑里存了两天才让詹子阳泄露出去。
况且,她与詹子阳的关系不是很熟,还没有熟到可以联手盗取买卖商业机密。
如果她想利用詹子阳,她不应该三番五次的找他为詹子阳求情,甚至还自爆是她干的。
男人盯着她,他深邃的眼眸如深潭一般,使女人无法读懂。
她郑重的点头,“我的错,的确是我的错,请总裁放过詹子阳,不要再伤害他。”
秦少卿冷笑,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装作圣母一样想普救众生,真是可笑至极。
秦少卿没有理她,而是转身离开设计部,留给苏梦一个高大冷漠的背影。
秦少卿离开后不久,苏梦也离开公司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眼前一会儿是秦少卿冷漠的面孔,一会儿是詹子阳清瘦的身影,一会儿又是那滩乌黑的血渍。
詹子阳邻居的话语在
耳边不停地回荡,“姑娘,你赶紧走吧,听说他们家的儿子好像得罪什么人了,前几天来了一群人,把他们家人给打了。”
“我哪知道他们得罪什么人,看架势啊,他们得罪的人来头还挺大。”
“姑娘,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别惹祸上身,他们得罪的人,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惹的起的,我这几天吓的连门都不敢开。”
……
苏梦越想越睡不着,最后,她干脆坐起来,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等待黎明的到来。
翌日。
当第一束曦光冲破重重黑暗来到大地时,苏梦已经洗漱完毕,坐上了去詹子阳家的车。
她要找到詹子阳向他道歉,为他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