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云窗边，太微剑宗掌律杨琼亲自煮茶。精美的茶案两侧，分别坐着太微剑宗宗主，以及一个身穿绿袍、头戴抹额的高瘦男子。

那人不光个子高，而且两眼狭长，瞳孔深处时而冒出红光，十分古怪。

卓步凡还算客气，亲手将杨琼斟好的茶递给那人，笑道：“山君入我御笔峰已有半个时辰，有什么要紧的话，现在总可以说说看了吧？”

绿袍男子接过茶，抿了一小口，轻轻放下。

望向窗外，帝君殿金光大作，九条细线悬于云海之上，已有身影在横渡了。

男子莞尔笑道：“这收徒弟就好比人间寺庙争香火，你们把试炼搞得这么难，就不怕人家知难而退？”

卓步凡回道：“一开始难些，总好过日后难。我辈修行，本就是凿壁偷光，与天夺寿，哪有一帆风顺的道理？凡是能过桥的，根骨、心境、悟性皆是上乘。在夜里数星星，总好过浪里淘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