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阿梅所说的是真的，那零二一定是离开过元家的。

可暗卫擅离职守，是大罪。

期间竟然无人发现上报？

那这不是元家管理疏忽，便是有人帮他遮掩。

若是有人帮他遮掩，那这人是谁呢？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元皎现在都无从得知。

因为在原主基因退化一蹶不振的那段时间，元家是由元闻和长老们掌控的。

后来元皎来后虽然也掌握了一些权力，可比起在元家经营多年的元闻和长老们来说，显然是不够看的。

如此，她还是得从别的地方找线索。

夜已经深了，小楼的书房里还灯火通明。

元皎一边看着元琳调查到的关于阿梅的资料，一边等着零五的到来。

女人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外的光光影处。

她的脸色好了不少，似乎先前伤到的元气已经养了回来。

“主人！”

元皎定定看了她一眼，才轻轻应了声，“嗯。”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主人做事，不辛苦。”

零五垂着头，元皎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和零二关系如何？”

元皎忽然问道。

零五愣了愣，下意识抬头。

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清亮澄澈，似乎一眼就能将人心看透。

零五没由来地心慌，又迅速垂下了头。

“属下与零二自小一起训练，关系自然不错，但……”

她顿了顿，才又继续道，“零二做出背叛主人的事，若是他还在，属下定会亲手了结了他！”

元皎眨了眨眼，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书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零五似乎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暗卫对于周遭环境的变化十分敏锐。

她总感觉……

“事发之前，零二可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座上的人终于开口，打断了零五的思绪。

零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竭力抑制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那时正逢暗卫考核，属下与其他几位暗卫都忙于训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嗯，”元皎神色淡淡，“我知道了。”

随后，书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而室内的温度，似乎也在一点点下降。

零五感觉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冰凉，而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原本……”

她听到那位少年掌权者轻声开口。

“我是不会怀疑你的。”

那位少年掌权者似乎笑了一声。

“可是你好像觉得我很好骗？”

零五猛地抬头，对上了那双泛着冷光的眸子。

“主、主人……”

零五险些被冷得咬到自己的舌头。

元皎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位死里逃生的暗卫的呢？

大概是从今天在小楼门前见到元闻开始。

零五每次汇报都是元闻只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为何已经把自己关了大半个月的人，会在今天出门来找她？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呢？

是她不耐庶务想要外出。

是她正好因阿梅长得像上一世她救下的女修而注意到她，并把她带走了一段时间。

元皎知道元闻还有话要说的，但她没给他这个机会。

元闻还想说什么呢？

无非是想打探她今日遇到了什么人，又知道了什么事。

那元闻为何会知道她今天见了什么人呢？

也无非是在商场有耳目罢了。

可就算如此，元皎也不会一棒子打死元闻就一定有异心。

但她认为，元闻也不会大喇喇地就上门想要和她缓和关系。

不过他那副想重新获得自己信任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着急了。

也许是有了什么新的安排，需要她去配合？

元皎对此不置可否。

但她分明安排了零五去监视，传回来的消息却一直是毫无异常。

元皎虽然不擅人际交往，可她又不是傻子。

她是重明大陆最强剑修黎提天尊的弟子，资质顶级悟性绝佳。

是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尊。

若是她真想弄懂一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元闻的人，还是为那个在暗处伸手的人卖命呢？”

元皎薄唇轻起，吐出来的话却叫零五如坠冰窖。

“属下当然只忠心于主人！”

零五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她还想着挣扎，却不想元皎已经不愿再给她机会了。

“我不明白，原……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