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别谈事,此话果然不假。
第二天起床,夏不言与刘备、关羽三人洗了脸,去找张飞吃饭。
张飞稀粥馍馍伺候,脸色却不好看。
家里突然多出三张嘴来,而且还要自己散了家产去打仗,昨晚豪情满怀,太阳一出来,他又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通病。
黄巾军不来,杀不到他头上,他就觉得自己永远是财大气粗的张财主。
“这小子要变卦!”
夏不言把张飞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暗思对策。
门外,家丁又逮了猪来杀。
听见猪叫,张飞撇下三人,拔脚出了院门。
主人不待见,这饭自然吃不香。
夏不言使个眼色,刘备恋恋不舍搁下粥碗,一起去看杀猪。
张飞有自己的养猪场,用现在的说法,实现了养殖屠宰一条龙。
他这买卖,主要靠给张家寨周边大户人家送肉,远到涿郡,不然也早喝西北风了。
老百姓饭都没得吃,哪里还有钱买肉!
“滚一边去!笨手笨脚,是来找老子混饭吃的么!”
那猪在杀猪台上挣扎嚎叫,杀猪的徒弟是个新手,迟迟不敢下刀,张飞呵斥了一声,眼光却飘向了刘备。
他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让我来!”
见张飞迈步向前,要亲自动手,关羽袖子一挽,抢先了一步。
被人奚落,他咽不下这口气!
那徒弟还在犹豫,杀猪刀早被关羽一把夺过。
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一刀从脖口直刺心脏,那猪哼都不哼就断了气!
“好!”
张飞不禁叫了一声,竖起大拇指。
那天关羽飞刀插门,张飞早知他武艺了得,与关羽做事,倒是痛快!
“这算什么!”
关羽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一个守城人慌里慌张,疾步跑来。
“他妈的,黄巾军又来了?”
张飞老远瞧见,骂了一句。
这张家寨难道真是一块肥肉吗,人人都盯着!
“庄主,太守刘焉……领一百来人……前来看望众乡亲!”
“太守?那你慌张个屁!快请!”
张飞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迎出百十米间,刘焉一行已经进了寨子!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这等高级官员,偷眼细瞧,只见刘焉是个干巴老头,四五十岁年纪,颌下胡须稀疏。
两人紧随身后,其中一人认识,正是昨天来过的都尉王猛。
另一人却是破虏校尉邹靖,曾与公孙瓒一起讨伐过胡人,甚是勇猛。
百十名护卫军校,衣甲鲜明,刀枪明亮,威风凛凛。
“张庄主,寨中百姓可都安好?你们可谓幸运之极啊,周边村镇片甲不留!”
刘焉倒无官架,与张飞拱手相见。
“还好,还好!”
太守亲自来见,张飞也觉脸上有光,大嘴一咧,引刘焉入院看茶,邹靖、王猛紧随,军校立于院外。
“听说昨天你们还杀了贼军一名先锋官?是哪位壮士?”
刘焉落座,又问。
“这个,是他俩!”
张飞把夏不言、关羽引见给刘焉,此时倒有些后悔这杀贼英雄不是自己。
“你?”
刘焉上下打量夏不言,见他英俊有余,威武不足,活脱脱一介书生模样,似乎不相信他能杀敌。
“在下只是协助,真正杀贼的是关壮士!”
夏不言拱手施了一礼,把功劳都推给了关羽。
“我说嘛,相貌堂堂,一看便知英武过人!”
刘焉听了转头夸赞关羽。
“太守过誉!”
关羽脸上微微一红,他这人喜欢被人夸赞,却不喜抢占别人功劳。见夏不言如此说,也不肖去争辩
“国家现在用人之际,几位壮士何不从军入伍,为朝廷出力?”
刘焉一一看了看夏不言、关羽和张飞。
刘备站在角落,刘焉倒没在意他。
“我们正有此意,准备招募义兵,投奔太守!”
夏不言见缝插针,顺杆上爬。
“好,这才是男儿本色!”
刘焉果然大喜。
其实,刘焉此次前来,是因为昨天得到王猛回报,说张家寨张财主家资丰厚,手下家丁不少,而且家中有几人勇猛过人,可以利用。只恐张飞家大业大,舍不得出来征杀,要说以利害。
王猛自然隐瞒了张飞赠送银两之事。
黄巾军在刘焉地盘上作乱,刘焉手下兵马不足,正缺能征善战之人,这才是他来张家寨的目的,名为慰问,实为招募。
“张庄主,今日能否在你庄上叨扰一顿,我们从长计议?”
刘焉笑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