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被他逗笑，没忍住发出几声低笑。

芸香皱眉看着这两人，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没眼看。

不过她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芸香索性再偷偷拿了好几个糕点，然后行礼告退。

没眼看。

见芸香走后，谢晚凝也不装了，直接靠在椅背，“你能不能笑一笑，别一天到晚板着个脸，芸香都被你吓跑了。”

“不会笑。”

谢晚凝：“……”

那天也不知道是谁拿着发簪笑得如此可爱，还有两颗小虎牙……

算了，既然某人不承认她也不拆穿，毕竟看破不说破。

谢晚凝看着他今天这袭红衣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她还是有点疑惑，“你武功这么厉害怎么是文官。”

“文官的官服好看，我喜欢。”

“……”每次他的话谢晚凝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她只好尬笑两声，“说的也对。”

穆祈安吃东西的动作很慢，他做什么都是如此不紧不慢，好像没有什么能真正让他在意。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穆祈安疑惑的开口。

这话倒把谢晚凝吓了一跳，有些时候还真不能怪她怀疑眼前这个人是装瞎。

谢晚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好转移话题，“听说吏部侍郎的儿子自宫了？是你做的吗？”

“是。”

“听说是你弹劾的吏部侍郎，让他被削了官职还被处死了？”

“是，没株连九族算便宜他了。”

穆祈安回答的如此坦荡，好像在谈论一件极其寻常的事，就像谢晚凝在问他“吃饭了没”。

谢晚凝其实是有些怕他的，但她还是壮着胆子问，“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她们侮辱你。”

这答案其实在谢晚凝意料之中，只是她想亲耳听到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来。

不惜代价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一句“因为你”罢了。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你也会把我杀掉吗？”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谢晚凝。

谢晚凝长得好看，性格温暖，理因有这么多人喜欢，可是她不是，她什么也没有。

正当她以为听不到答案时，穆祈安突然握住她的手，灼热的温度让她有些恍惚。

“不会，你永远都是你，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你永远都是你……

乔瑾是乔瑾，谢晚凝是谢晚凝。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穆祈安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她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到底有什么更深刻的含义。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谢晚凝虽然一直要到佛堂念经，但是她已经找到了让自己轻松的办法。

在膝盖上绑上棉布，这样就不会跪得脚疼，另外一些要抄的佛经她也哄骗芸香帮她抄，还有穆祈安每天会给她带香缇馆的糕点。

总之，她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不仅没瘦还胖了几斤。

“今日便是离别之日了，望娘娘珍重。”主持亲自来送她。

“好，谢谢主持。”

谢晚凝也跟着回礼，只是她等了半天都没看到主持有送东西给她的意思，她只好厚着脸皮问道：

“听闻修满一个月有佛珠送？”

谁知主持还没讲话，慧空师太便插嘴道：“娘娘还好意思要？主持的佛珠从来只给潜心修行之人，娘娘这些天在本寺做过什么，就不用我当着主持的面一一点明了吧？”

谢晚凝：“……”

虽然她确实摆烂的比较夸张，但好歹也是在这个寺庙待了一个月吧，难道真的不打算送她个什么礼物？

慧空师太话刚说完，一行人便离开了。

……

这是真不打算给她佛珠了，只是她回宫的时候要怎么跟太后交代啊！

正当谢晚凝犹豫要不要再去求求主持时，穆祈安不知道何时站在她面前。

只见男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会有？”谢晚凝一整个喜笑颜开，她接过佛珠激动的问道。

穆祈安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答道：“偷的。”

偷……

偷的？！

“这东西还能偷？”谢晚凝知道他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是没想到佛前的东西他也能偷到。

穆祈安勾了勾嘴唇，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自然偷不到，我随便找一个和尚买的。”

谢晚凝：“……”

害得她白高兴一场。

谢晚凝把佛珠扔男人怀里，娇嗔道：“这有什么用？太后经常来肯定有佛珠，到时候被她发现了我又要受罚。”

“你放心，太后是我亲娘，不会罚你。”

男人声音极其温柔，他牵过谢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