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牧天启神情冷淡的看着前方那个怪异的虚影，口中落下一个字，声音不大，可却是震动了周遭空间，虚影的身形隐隐有溃散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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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趋于平常。

那虚影不语，也不理会，径直冲上前来，目标是那粉裙女子，直取其心脏，它的目的便是那缕希望，而那缕希望被牧天启融于粉裙女子体内，已经尽数归于心脏处，所以虚影直取粉裙女子心脏。

牧天启立身于前，掌中元力翻涌，尽数灌入“人道印”中，“人道印”金光大作，牧天启将其抛起，体型快速变大，然后裹挟着浩浩大势镇压而下，虚影囊括于其中。

大势镇压之下，虚影速度不减，他不惧“人道印”，见之牧天启也是神色微变，左手继续催动“人道印”，右手执剑，正是那挡下虚影线条真身的长剑，也是他先前用来布下“九结九网九九封天大阵”的剑。

剑体上一片赤红，是他的血，已不知是精血、还是本初本源精血，或者两者都有，牧天启一剑劈下，周遭元力狂涌向劈出去的剑气，就连下方的灵泉也受到了波及。

三丈长的剑气，转眼不到的功夫，便劈在了虚影之上，虚影被劈的翻飞出去，同样牧天启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退出去，长剑自手中脱落，他的虎口已经裂开。

口中大量带着枯败、死寂气息的血流出，全身上下显现出黑色的怪异线条，比之裂痕还要恐怖，这便是寂气完全不受压制与控制的结果。

此刻的他已是与死人无异，一半的本初本源，一半的本初本源精血，这些都不在了，刚才又消耗掉了许多本初本源精血，再加上寂气的荼毒，他已经没有活路了。

牧天启虽然仍站立在半空，可他已经没有多少意识。

一旁的南宫孤灵已经被硬生生的逼退出去了，或者是被牧天启给放出去的，就在他催动“人道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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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此刻心中极为急躁，她担心齐天悟会出事。

翻飞出去的虚影发出怪异的叫声，声似孩提的笑声，生硬而又骇人。

随后虚影再次袭来，不过他这次的目标是……牧天启。

顷刻间，虚影便出现在牧天启身前，此刻牧天启举步维艰，都来不及防御，虚影一拳打在牧天启胸口，他整个人疯狂的向后飞去，结结实实的砸在法阵之上，口中大量鲜血涌出，全是鲜血，鲜红鲜红的。

牧天启趴在半空，一动不动，他已经没了力气，很快他的身躯便快速的干瘪下去，满是银发，虽然看不见其脸，可从他身上却是散发出极尽苍老的干枯之意。

“小天……！”

忽然，一道带着极为虚弱的女声响起，传入牧天启耳中，下一刻牧天启的身躯动了，他艰难地抬起头，继而缓缓的站起身来。

那道女声正是粉裙女子，在牧天启被虚影击飞的那一刹，正好醒了过来，又正好看到那一幕。

再见牧天启，他此刻样貌极尽苍老，满脸的老态，就如同大限已至，苟延残喘，只要微风轻拂，立马就会被吹倒，化为尘土一般。

此刻在牧天启右手中握着一个光团，灰色的，上面的气息与他如出一辙，而牧天启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正是因为这个光团而在他的左手上出现一卷青色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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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他的本初本源，在那道虚影的拳头打到他胸口的前一刹，牧天启把它取了出来，其实虚影的攻击目标正是他的本初本源。

此刻，牧天启毫不犹豫，使出全身力气，将他的本初本源与那青色卷轴扔向粉裙女子，几乎在同一时刻，虚影也快速冲向粉裙女子。

随之牧天启苍老虚弱的话语响起，传入粉裙女子耳中：

“烟云姐姐，你保护了我十一年，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牧天启的本初本源与青色卷轴，先虚影一步，挡在了粉裙女子身前，形成一道光幕，下一瞬，赶来的虚影直挺挺的撞在了二者凝聚的光幕上。

紧接着，巨大的反震之力将虚影掀飞出去，直接撞到巨门之内，继而巨门缓缓闭合，巨门内传出如野兽发疯般的咆哮，隐隐的还有怒斥、咒骂之声。

而此刻的牧天启已经没了动静，躺于半空，粉裙女子静静的看着，她想要上前去却是无法移动。

外面，紧张的盯着剑网的南宫孤灵，在她的眼中，那剑网，正在一点点的消散，从上到下，不过三息的功夫，便完全消失，随后便是那两道法阵。

剑网消散后，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在她的视野里，那巨门此刻正好合上，继而是一道苍老的身影坠落入灵泉中，此外，再无其他，牧天启不见了。

南宫孤灵此刻向上去，却发现灵泉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不见，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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