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一嗓子嚎出来,当即惊动了三皇子王府的护院,呼啦啦涌出来七八个。
一个五官粗犷,体壮如牛的护卫持棍四顾:
“三皇子府!谁敢造次?”
孙诺兰冷笑一声,像一个女将军般:“我。”
护卫一看,哪来的美人,当即淫笑道:
“小美人,是专门来找哥哥的吗,让哥哥抱……呕!……”
他话音未落,孙诺兰干净利落的一个提膝,家丁半天直不起腰来。
随后孙诺兰觉得不解气,狞笑一声,对准他的胯下就是一踢!
其他护院一看,老大废了,于是为首的大喊一声,七八个护院一起涌上来。
孙诺兰不愧是京城第一剑,她原本可以一招制敌,但她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出人命了情况会更复杂。
便以剑鞘为棍,咣咣几下,棍尖刚从这人脑袋离开,下一秒就出现在另一人的后膝窝。
三两下的功夫,几个护卫躺的躺,跪的跪,捂裆的捂裆,横七竖八地躺在皇子府门口。
徐信竖起大拇指,道:“诺兰姐姐,牛!”
“少来。继续叫门吧。”
徐信气沉丹田:“宋文……!”
然而他刚喊出两个字,就有一个身体笔直,形如秃鹫的老者,领着一队府兵打开了门。
捂裆的护卫狼狈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跪到老者身前,恶狠狠地指着徐信与孙诺兰,道:
“孙公公,就是这
个娘们,还有那个小子,他们……”
“啪——啪!”
护卫话音未落,就被两个巴掌打蒙。
只见三皇子府上管事的孙公公,嗓音尖锐刻薄,吼道:
“放肆,有眼无珠的东西!那可是十殿下,咱们殿下的亲弟弟,十殿下是就是杀了你,那也是对你的恩赐!还不快滚!”
孙公公说道最后一句,习惯地捏起兰花指,绕了个长音。
徐信闻言心中冷笑,心道这太监挺会来事。
孙公公装模作样地发完火以后,瞬间对徐信堆起笑脸,道:
“十殿下,不知有何贵干?”
看起来是尊敬至极,但一点让路的样子都没有。
没等徐信开口,孙诺兰道:“我们进去找人。”
孙公公一见孙诺兰,仿佛见到了女菩萨一般,一张苍白老脸上的尊敬又多了些。
无他,只因为他家殿下喜欢孙诺兰,徐仁是孙诺兰众多追求者之一。
但徐诺不仅是喜欢她的脸,更在意的,恐怕是她父亲的官位。
抚远将军是手中有兵权的几个大将军之一,倘若能跟抚远将军结成亲家,将来对徐仁的帮助,可想而知。
所以孙公公不能把诺兰挡在门外面。
“哟这不是诺兰姑娘吗?来来来,二位快请进!”
就这样,一番折腾加拿捏以后,徐信总算是进了十皇子的府中。
在众多皇子中,徐仁的府邸最奢
华,仿佛将苏州园林,放进了自家的后院,正屋更是檐牙高啄,雕梁画栋。
此刻,一行人正在后院的小湖旁喝酒庆祝,而徐仁通过小厮,已然知道了徐信的动静,不过并不知道孙诺兰也来了。
“宋公子。”
宋文采正红着脸,跟谁家的小姐喝酒,乐得手舞足蹈,听到徐仁叫他,忙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三殿下,怎么了?”
徐仁挑眉:“徐信来了。”
宋文采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徐诺啧了一声,道:
“上回书院考核时,你跟他打赌,还欠他两万两银子没给呢,忘了?”
宋文采回过神来,哭丧着脸道:
“三殿下,小的没带钱啊!您……您快想想办法,来贺礼的都是朝中亲贵,我我我丢不起那人啊!”
徐仁勾勾手指,宋文采赶忙凑了上去,只听徐仁道:
“那咱们就让他出丑。”
宋文采没明白,徐诺奸笑一声,道:
“你忘了,从前我跟三哥,最喜欢带他去哪儿?”
宋文采眼前一亮!
“赌坊!”
徐仁嘿嘿一笑,道:
“没错,跟赌坊那边打个招呼,务必让徐信输个底儿掉!本王就看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名声,怎么硬生生让自己毁掉。”
宋文采嘿嘿傻乐个不停,徐仁嫌弃地扇掉他呼出来的酒气,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道:
“嘿嘿个屁!赶紧去赌场安排安排,我拖他一阵!”
“是、是……”
宋文采点头哈腰地离开之后,徐仁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
徐诺有些迟疑道:
“三哥,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儿人太多了……”
徐仁自信一笑,道:
“怕什么,就是要人多,徐信的荒唐才能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