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宽厚?
车裂还嫌不够狠?
秦法中,可没有比这更加严酷的刑罚了。
“少公子以为,当如何?”
王离拱手问道。
“做人彘。”
秦正淡淡说道。
“人彘?何为人彘?”
众人不由茫然了。
在当下大秦,压根就没听过。
哪怕是帮大秦定过刑罚的人,也没听过。
“人彘者,剁其手掌与脚掌 ,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割掉鼻子,使其不能嗅,后扔到茅厕。”
秦正话音落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简直就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就算是那些在战场杀伐了数年的将军大臣,也是头皮发麻。
“你……”
“何其歹毒,何其歹毒……”
李斯几乎是原地跳起来了。
大秦统一六国后,各种酷刑都是他琢磨出来的。
以为这就是天下刑罚之最了。
可和人彘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斯,你矫诏杀长公子,杀蒙恬大将军,难道就不歹毒吗?”
“诸位将士,雪恨的时候到了。”
“本公子特许,人均一刀。”
“只能让疼,不能死。”
秦正几乎是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他知道九原将士的怒火,可憋了一路了。
“得令。”
一声震天的吼声传来,殿外黑压压的将士全都冲到
了殿门口。
及至李斯被拖出去,两只手已经被剔成了白骨。
本来昏死的赵高,不过瞬间,两腿都被剔了。
从九原回来的将士,无已不是征战过数场的老卒。
玩刀,他们可是行家里手。
一时间,众人看的瑟瑟发抖。
比起这让人魂飞魄散的“人彘”,他们更惧怕这个曾经的浪荡皇子。
胡亥更是吓的大小便失禁,瘫倒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竭斯底里的吼着,“我不当皇帝了,不当皇帝了。”
“是他们非要逼迫着我当,不是我要当的。”
可这个时候,根本没人理他。
“啊……”
“嗷…… ”
李斯这赵高一次次的在疼痛中昏死,一次次的在疼痛中醒来。
“秦正,你不得好死……”
赵高那惊悚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了在场所有人的人耳朵。
“呵,赵高不喊这一嗓子,我都忘记他这个太监还有族人了。”
“廷尉,按秦法,赵高所犯,死一人可恕其罪?”
秦正转头看着廷尉姚贾。
姚贾岂能不知这位少皇子何意。
当即道,“回少公子,当诛九族。”
“诛九族,诛九族!”
举殿大臣竭力嘶吼。
人走茶都凉,何况是戕害大秦储君和大将军的人,能有好下场吗?
大殿门口,刚刚有资格进入朝会的阎乐魂都没了。
刚要走上人生巅峰,就跌进棺材里了。
真是大喜大悲不要
来的太快。
比起阎乐这个好歹娶了赵高干女儿的人之外,其他那些人作赵高当干爹,干爷爷的。
怕是场子都毁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公子,是老夫低估了你。”
“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
“假诏书,你早就看出来了,但你没阻止蒙恬大将军,没去阻止长公子。”
“甚至,都想到了其他皇子已经被谋害。”
“你带着九原三十万大军,便可回卷咸阳,成为皇帝。”
“即便是驻扎在咸阳外围的李信,也不会阻拦,可谓是洞悉人心。”
“好谋算,好谋算也!”
“老夫是犯了糊涂,被人诱如彀中。”
“纵使私心作祟,但老夫自认也是治国大才。”
“眼下大秦内忧外患,你以为你以非常手段取得了皇位,就能治理得了吗?”
“秦政苦秦久矣,各地已成揭竿而起之势,复辟势力不断作乱,匈奴虎视眈眈。”
“你,不过是比老夫晚死些时日罢了……”
“噗!”
已经疼痛到麻木的李斯,竟说完了这一大段话,而后喷出了一口鲜血,再次昏了过去。
他说的没错,李信本是始皇帝调来防治生乱的。
本该阻止九原大军的,可始皇帝都薨了,朝中各种事端,李信自然不会蠢到和唯一在外的皇子过不去。
“贼子猖狂,难道不怕诛九族吗?”
王离怒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