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随时都会被风沙所淹没。

“你放走朝廷侵犯，按律当斩！”

“你看见了？”

李恪嘴角微翘，脸上笑意顿时扩散开来。

“你想狡辩？”

“你这话就严重了，你既没看见本王放走朝廷钦犯，本王为自己辩驳两句怎么就成狡辩了？”

“难不成在你眼中，任何有嫌疑的人都是铁定的钦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李恪确信一点，那就是他借李治十个胆子，李治也绝对不敢杀了自己。

而

且，自己身后可还跟着十万大军。

李治的目光往李恪身后再度一扫，犹豫了片刻，这才挥手让周围士卒退下。

“我的人亲眼看见你和益阳王逃出大营，你既放走了他，回到长安自然有你好看。”

李治言罢，转身便要走。

可谁知李恪却出言道：“留步。”

“你还有何话说？”

李治调转马头，用一种极其阴冷的目光看着李恪。

“本王此来是想告诉你，有的人能捧你，自然也能害你，李泰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也切莫以为在这里立了些许战功便能回到长安大展拳脚，今日若不是本王在此，恐怕你也无法赢得如此轻松。”

李恪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李治能听到。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令人感到困惑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嘲弄，但更像一种可怜。

李治闻言眉头顿时紧皱，阴冷的目光霎时间更甚。

“你以为仅凭你这两句话，我就会放过你？”

“勾结高句丽，死路一条！”

李治看来已经知道李恪与高句丽的关系。

不过想来也对，他来辽东待了这么长时间，知道李恪与高句丽的关系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是么？”

“那本王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