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珺珺离开的第二天,华城就爆出了一个大消息:温家主君温权突然病死榻上。
一时间,不少人都唏嘘,怎么年纪不过三十几岁、养尊处优的温家主君会突然间嗝屁?
然而王家那边却暗自庆祝了起来。
王柏钦坐在堂上神情愉悦地端起一盏玲珑杯,两撇胡子扫了扫杯口,还不等茶冷,便一口气灌了下去,烫的他直跳了起来,然后奋力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放。
但是,温权的死实在令他太过兴奋。
“这简直就是老天开眼啊!”
一边的管家王管贼眯眯地上前说道,“主君,这下温家怕是要彻底不行了。那温堔年老,刚回来的温昇溪怕是也不懂什么经商持家,眼前正是咱们出动的好时机呀!”
王伯钦肯定地看了王管一眼,点点头。
“不错,那小儿想必也是个傻货,竟然把城西的那片荒地都买下来了,全是沙,连草都没几棵,怕是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正是!主君,咱们这时候只需要静静等着,这温昇溪就能自个儿把温家给作没了呢!”
王伯钦得意地笑道,“你去打听打听那温家现在有哪些田产,我好预备着明年将它们一举拿下。”
王管听到这话,便立马出了王府,亲自带人一起去打听消息。
玄星阁内,温昇溪坐在萧秉昱左侧。
“温家的事不要浪费太多精力,尽快弄清四大派的藏物之处才是最要紧的。”
萧秉昱不紧不慢道。
“是,义父!”
温昇溪沉着地看了萧秉昱一眼,准备离开。
“听说你最近在找人?”萧秉昱不悦地望着温昇溪,随即又闭上了眼睛继续道,“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陷入感情之中,否则,等待你的便会是万劫不复,明白吗?”
温昇溪看了眼萧秉昱,然后匆匆离开,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自从温昇溪突破金丹步入元婴,萧秉昱就越发忌惮自己的这个义子。如今,看到温昇溪越来越难以管服,他的担心就越来越重。
“主君,您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温伯真恭敬地弯着腰。
“嗯,城西这块地要多派些人手看管。记住,只种棉花和番薯。林区暂时也不要采收,我们多买几块场地,建几个大点的仓库,等到秋季就把木材放进去,那时候再请些木匠打好木板。”
“主君,老奴斗胆一问,您为何要这样做啊?”
温昇溪轻轻一笑,“到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伯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再继续多问。他清楚,现在这个主君和温权那是两种人,温昇溪喜怒无常,府中一应事务都直接交给了他打理,但总有那么几个狗奴子想仗着自己的资历来打压主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直接让温昇溪一顿毒打,完了以后成了残废丢到乡下庄子里。
自那以后,便没有什么人敢在温昇溪面前横,不过经过这件事,温昇溪在外面的名声也变得不好听了。
华城向来自诩是九州最繁华的都城,就连华城的百姓那也是极仁善的,可温昇溪的做法却并不符合华城的风格。
可不,就昨晚,一个侍女还想爬床。结果连温昇溪的衣服还没摸着,就被他叫人送去了青楼。
自从之后,温昇溪不举的传闻就开始了。本来另外几个世家还想结亲,但听说这个传言后也都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举?”
温昇溪拧着眉头看着温行。
“是啊,主君,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小的怎么争辩也没有用,真是气死我了。”
自从温行见到温昇溪的第一面,他就在感叹温家父子的缘份。谁也没想到,两人没相认前,主君就已经救过公子,所以那日温权病逝,温行哭得比谁都伤心。
倒不是有多难过温权的离世,而是为两个才相处不久的父子感到惋惜,尤其是听说公子一直为主君侍疾,甚至还亲自熬药的时候更是感叹自家公子对主君的敬重与爱戴。
“呵!这话究竟是谁传出来的?”
温行渐觉气压降低,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是王家的人!杨杏被带去青楼的时候让王家人瞧见了,然后找府里的人一打听,就直接造谣,说主君您不举!”
“那造谣的人是谁?”
温昇溪紧了紧手中的茶杯,闭上眼睛,平静地说道。
“是王家主管,那个叫王管的人。”
“把府里透露消息的那几个赶出去。”
温行听完有些不解,怎么主君问了半天竟然只是让把那个口风不严的人赶出去呢?但是主君说的话,他也不敢质疑,只能照做。
温行走开的下一秒,温昇溪就召唤来了玄昭。
“少主公!”玄昭半跪着对温昇溪行了个礼。
温昇溪示意玄昭起身,又让他上前,对着玄昭耳语了几声,之后便立马消失。
晚上,靠在软枕上的王管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