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要走,急忙的喊道:等一下!
你这丫头,性子急,叔跟你闹着玩呢,这样吧,我去后面请示一下东家。
可以,温暖回答得利索。
温暖心道:姐可不是那么好吓唬的。
不久后,当铺掌柜出来,手里拿着十张百两银票,姑娘,怀表是死当吧?
温暖点点头。
姑娘,我们东家说了,以后要是还有什么好物件都可以拿过来,价格童叟无欺。
没问题,温暖浅浅一笑。
当铺掌柜拿出典当契书,温暖按了手印,拿着银票赶去成衣铺子与周家三兄弟会合。
暖姐,怎么这么久,周富担心的问道。
温暖把手里的糕点、酒塞给周富,买糕点的人多耽误了一会。
张记的点心!还有花雕酒!周富回头看了眼大哥。
温暖妹子,这东西俺们可不要。
周大哥,给小嫂和婶子的,又不是给你们几个糙汉吃的,我还知道两位嫂子有喜了,拿回去解解馋,再说了,要不是周富起头抓鱼,我也不能来镇上卖鱼,也赶不上天宝楼的活计。
三人听温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又觉得理由很牵强。
周家在村里过的还算可以,但是张记点心是出了名的贵,一份要二十个铜板,就算过年农户也没有几家买的。平白无故的拿人家这么贵的东西实在是烫手,另外确实也想拿回去让小媳妇乐呵乐呵。
温暖为了让他收下,随便找了个由头。
周大哥,过些日子你们过来帮我干些活,这点心可不是白让你们拿的。
一听这话,周大哥紧锁的眉头立马舒展开,那行,有啥活你就喊我们几兄弟。
周二郎嬉皮笑脸的说:温暖妹子,谁要是娶了你,那得多有福气啊,要不要我回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好人家,让你嫂子帮你相看相看。
周大哥一巴掌拍过去,你正经点。
见自家大哥脸色严肃,周二郎哦了一声,缩在一边。
我去趟成衣铺子,你们在这等我一会。
温暖穿来的这几天受够了这粗麻布的衣服,闷热不透气不说,干活还磨皮肤。
伙计看温暖一个村野丫头,也买不了什么好货,无精打采的招呼着。
粗麻布,五文一尺,自己看吧。
温暖玉手一指,这件,这件,还有那件,一下子选了十多款,伙计瞬间来了精神,眼里掩不住喜色。
来一个冤大头,温暖选的都是底货,心里乐开了花,多数都是卖不出的,心里窃喜,东家回来一定会夸自己,底货都被他卖出去了,说不定还能加点工钱。
我刚才说的那些......
伙计打断温暖,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包什么包,我说的那些都不要,剩余的都给我包起来。
啊!一盆冷水浇下来,不过很快清醒过来,虽然没有卖出底货,但是温暖要的这些也有二十多两银子了,连忙去打包成衣。
温暖把衣服扔给三兄弟,身体都挺壮的,这体力不用白不用。
周二郎在心里暗暗瞠目,这小妮子真能花,多亏不是自己媳妇,养不起。
几人准备去城门口找赵有才,路过一个药铺的时候,发现药铺门口前方围了一群人。
啊,啊,女孩的叫喊声引得几人停下脚步。
温暖探头往里看,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正拧着一个十四五岁女孩的耳朵。
嘴里嚷着:我是你娘,我让你嫁,你就得嫁,我说什么你都得受着,懂吗?你嫁过去我也好给你弟弟娶亲不是,要不养着你作甚。
女孩的耳朵被拧的紫红,右脸肿的老高,脸上刻着清晰的巴掌印,围观的百姓已见怪不怪了,基本上天天都会演卖女给儿娶妻的戏码。
温暖最见不得这个,难道女儿就不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吗?女儿不是货物,更不是大人发泄情绪的出气筒。
妇人表情狰狞,好,你不嫁是吧,那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
众人唏嘘,哪有这样的母亲,有些过了。
女孩眼里决绝,挣脱开妇人,朝着侧边的木桩上撞去。
温暖指着离木桩最近的周大哥喊道:快,拦住她。
周大哥眼疾手快,大手一拽,女孩很轻松的被拦下。
温暖上前询问:她卖多少钱?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暖,颜色极好,但是衣着可不咋地,不像个有钱的。
双手叉腰,二十两银子,你有吗?
温暖掏出二十两扔给妇人,她的卖身契呢!
妇人眼睛充满着贪婪,说道:说差了,是三十两。
你,你这个老妇,明明说的是二十两,周富气的直跺脚。
你确定是三十,不会再变了?
妇人见有戏,对,三十两。
温暖又掏出十两扔给妇人。
暖姐......
温暖摆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