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三个月,舒心和纪延终于要到皇城脚下。
舒心留下了书信,就带着纪延从将军府偷跑了出来,这一路因为舒不显山不露水的伪装,好在是有惊无险的即将到达目的地。
但越接近皇城她就越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毕竟按照剧本的尿性,也不可能让他们这么丝滑平顺的进京。
舒心侧头看了看正捧着书认真研习的纪延,要不怎么说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好看呢,这一路的舟车劳顿,舒心是受不了,她这受不是直接表现在形象上。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已经是舒心的标配,再反观纪延,永远是那么风光月齐,清冷俊秀如谪仙。
这让烦闷不已的舒心都舍不得打扰专注的纪延,只好又收回目光,无聊的把玩着路上买的小蚂蚱。
扣扣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咣的一声,匀速行驶中的马车骤然一停,斜靠在车厢上的舒心,因为惯性磕在了车壁上。
直觉告诉舒心,即将有大事发生,她浑身戒备的坐起身,快速撩开车帘,向外打量着。
“哎呦!”
只听前面赶车的车夫一声痛吟,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舒心还来不及起身,就听外面传来粗狂冰冷的声音。
“还不出来。”
纪延早在马车停下时,就放下了书,和舒心一样戒备着,现在见舒心要先出去,他伸手拉住了舒心,长腿一迈,撩起车门帘先下去了。
舒心紧随其后,就见,他们被一伙蒙面背着大刀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为首的头领见车里下来两个男人,心中惋惜不已,虽然那第一个下来的男人长得属实好看,可他并不好男风。
“识相的就将身上的金银细软全部交出来。”
原文^。来^自于小说.
首领说完,就侧头暗示自己身后的弟兄上马车里去翻找。
舒心一听这话,脸上带着诚惶诚恐的表情,有些害怕的小声问道:“都交出来,能不能放我们离开。”
“我是陪哥哥进京赶考的,还请各位大哥不要伤害我们。”
说着,就用眼神暗示纪延不要冲动,快速的将手伸向自己荷包。
为了向那劫匪表示诚意,舒心更是将鞋子也脱掉,往地上磕了磕,表示没有藏私。
一听这兄弟二人是去赶考,劫匪的头头也没有为难他们,再三检查了一番。
甚至分别搜了舒心和纪延的身后,确认没有漏下分文,就像来时那么奇妙般,快速的离开了。
劫匪一走,舒心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她就知道!
狗剧情才不会让她顺心!
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晚入夜前,他们就能进京,可那车夫跑的比劫匪都快,劫匪前脚刚放他离开,后脚他就架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要往哪个方向走啊!
“纪延,你知道咱们要怎么走吗?”
自从劫匪走后,纪延就黑着脸,一直低气压的站在原地,他头一回对他书生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读圣贤书,有什么用?
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舒心冲劫匪首领讨好的笑容,就像一根针,刺入了他的心里。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从来就没有平顺过,幼年时娘亲早早丢下他跟京城的权贵跑了,眼见着他有能力考取功名,让自己的爹有更好的生活,却突遭大难。
他被被迫卖给王氏,做了上门女婿,最后爹是苟延残喘了一些时日,最终也没熬过去。
现在,眼见着能看见未来美好的生活的影子,可这突然而至的劫匪,就像在提醒他,他永远也不可能站起来。
铺天盖地的自我怀疑已经将纪延掩埋,他的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愤懑。
他好恨!
痛恨这命运,痛恨这贼老天,更痛恨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舒心还在观察四周,研究该从那个方向走,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纪延已经悄然黑化。
“从这边走。”
不消片刻,纪延已经从自我怀疑中走出,他狭长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幽暗,周深更是带着冷冽。
舒心还以为是被抢劫纪延心情不好,毕竟临门一脚就能到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她本来想去员工商城兑换银票,可越想这剧情刻意出现的被抢劫的戏码,太过不应该,又再次回顾了一下剧情。
突然想起,因为她的介入,导致纪延无法在正常剧情上跟女主接触,并对女主产生感情。
所以剧情现在自动修复,营造一个反派落魄低入尘埃的局面,好让女主在适当时候出场。
想通了这点的舒心,打消了从员工商城兑换银票的念头,她老老实实的跟在纪延身后,准备陪纪延过段苦日子。
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互动。
不是说能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