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讨饭吃,全凭的是眼力劲!”
“我老人家活了快七十岁都不敢坏这样规矩。”
“你张三居然想要强取豪夺!”
“你不是爷,谁是爷!”
张三脸色大变,他跟知道梁溪山这老一辈人最讲的就是规矩,像自己这种强取豪夺的行为,放在旧时代轻则断指,重则废招子的大罪。
“溪……溪爷,误会,天大的误会!”
“这个永乐漆器原本就是我先看上,昨……昨晚就和地摊老板商量好……”
“哼!”
梁溪山怒目一瞪,冷哼一声。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张三肥胖的半边脸顿时肿得像馒头一样,出手的人却是梁溪山身旁的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
“张三,我和溪佬亲眼看到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居然还敢睁眼说瞎话!”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砰、砰、砰!
张三也是个恨人,一见事情败露,什么脸面都不顾了,双膝跪在梁溪山面前,把头磕得duang、duang响。
“溪……溪爷,看在我师爷的份,您就饶了我一会吧。”
“我以后一定不敢了!”
梁溪山深吸一口气,好像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过了良久才是说道。
“要不是这几年我信佛,火气已经小了很多。放在早十年前,你现在已经住加护病房了!”
“赶紧给我滚蛋!”
“否则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多谢溪爷、多谢溪爷!”
张三如获大释,连声道谢,带着两个手下灰溜溜的一下子消失在人群之中。
何启和杨茗两人相视一眼,要不是眼前这位老人,他们今天可要吃了大亏。
何启上前躬身抱拳,感谢说道:“小子何启,多谢溪爷援手之恩!”
“何启,启明之星!”
面对何启,
梁溪山一改之前的霸气侧漏,一副墩墩长者的样子。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你这样的眼光,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个永乐漆器。”
“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犀利的眼光,当真是了不起!”
何启在这种人物之前不敢脱大,一副虚心的样子说道:“您老言过了,小子哪敢和您相比!”
“不、不……”
梁溪山连连摆手。
“学无止境,达者为先。”
“古玩一行博大精深,谁又敢说一个‘懂’字!”
“你有如此本事,切莫妄自菲薄!”
“小兄弟,我在街头有一家小店,还请屈尊,到小店里茗茶一杯,我们一起坐而论道,聊聊这漆器的学问,可好?”
能和梁溪山这样的人物结交,何启自然欢喜不已,才想要答应,一旁的杨茗却对他暗暗使了个眼色。
“溪爷,能和您老人家坐而论道,小子求之不得!不过……”
说着,何启看了一眼身旁的杨茗。
“哈哈……”
梁溪山一阵大笑,“却是我老人家唐突了,你们一对小情人这里踏马路,我岂可碍你们的大好时光!”
何启和杨茗两人脸上一红,不过两人都先着先行离开这里,也不好开口解释。
“小忠!”
梁溪山一声呼唤,身旁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派了一张名片到何启的手里。
“小兄弟,但凡有空,到我小店来坐坐。”
何启那种手里的名片,不禁感叹梁溪山的大手笔,名片都是黄金打造,连声称是。
待得梁溪山转身离开,何启带着杨茗赶紧也离开古董街。
“老板,这个永乐漆器不知可能落得您法眼?”
杨茗从何启手里接过漆盒,她虽然不是专业鉴宝师,可家势不凡,自小耳濡目染,也知道这种漆器难求,当然能讨得林家人的喜欢。
“阿启,这次这次可是多亏了你,才能如此快的淘的这样一件宝贝。”
“我现在急着要去见一位重要的人物!”
“明日回店里了,我再好好感谢你!”
……
杨茗拿着永乐漆盒匆匆离去,何启见时间还早,今天也
不用在回店里,干脆直奔医院。
来到肿瘤科住院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只见妹妹何珺一脸忧伤的看着窗外,看得何启一阵心痛。
何启抹去眼眶里面湿润的泪珠,强作欢颜的推开门。
“珺珺,今天觉得怎么样呀?”
何珺见到哥哥到来,原本悲戚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
“好多了!”
“哥……要不我们出院吧!”
“出院?医生可以让你出院了?”
“不……医生没有说。”
何珺知道自己哥哥只是古董行的一个学徒,每个月的薪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