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创伤,只是韩延辉并没有出兵。
对此。
兰因自然有不解。
夜里问敬渊的时候,他揽着她与她解释,“韩延辉今年五十多了,虽然手握重兵实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他若不出兵,永远都是辽人心的北相,是辽王都要畏惧的存在,他若出兵,赢也不过是奖赏一番,输可就满盘皆输了。”
“何况几个王子里,与他交的可不止是耶律雄一人。”
耶律雄为把自己的嫡亲妹妹嫁给韩延辉,韩延辉就能为他所用了,可对韩延辉那样的人而言,人永远都是次要的,谁能给他无上的权力才是主要的,显然,在他的眼,耶律雄并没有这个能力。
“可辽王呢?他是怎么的?倘若他不发动战争又为何默许耶律雄出兵?若,又为何只是如此轻飘飘的这么一击?”
“他当然,可大辽已经不是前的大辽了,韩延辉都没有那个心思与大周打仗了,更不用说他辽臣了。大辽早年为什么能让我们大周如此忌惮,那是因为他们既没有土地耕种也没有固定的居住地,他们每年不知道要换多地,因为这样穷困的环境导致他们设法向我们掠夺,他们凶狠、残忍,让我们畏惧,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退路。”
“可如今周、辽互市已开,又有了固定的居住地,他们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
“富贵『迷』人眼,他们骨子里的狼『性』早已经被这世间的浮华吞没,就算他们真的打仗,我们大周也不会再畏惧他们。”
于是兰因便明白了。
辽王吞并大周,可他年迈又无人能用,便只能借耶律雄的手试探大周,倘若耶律雄幸运,真的能伙同韩延辉拿下雁关,那自然是意外之喜,若不能,他也能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耶律雄的身上。
如今耶律雄兵败,不用多久,大辽就要送罪书了。
里面议纷纷,兰因未当一回,和周朝芳抬脚进去的时候,正与屋人打招呼,便又听到一句,“说起,那位萧世子像就在这场战役受伤了。”
“哎,你做什么拉我。”原先说萧业受伤的人忽然被身边人拉了一下,不奇怪出声,等察觉屋一静,她似有所察往口去,便瞧见了兰因。
满屋谁不知道兰因和萧业的关系。
原先说话的人不对兰因尴尬一笑,“齐夫人了。”
相比众人的尴尬,兰因倒是『色』如常,她的确不知道萧业受伤的,但这还不足让她变脸,“路上有些耽搁了,让你们久等了。”她笑着与众人说话,直接岔开了这个话题。
众人见她『色』如常,自然也松了口气。
又有周朝芳在一旁长袖善舞,屋很快又变得热络起,可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忽然又有话从外头传,“你们听说没?长兴侯府家的那位顾家二小姐离京了!”
那人也是徐家今日邀请的客人,因为之前半路到顾家的马车而耽搁了时间。
本着与众人讨一番,未才进屋就被相的人使了眼『色』,见她们一脸沉默,那人奇怪地咕哝道“你们怎么了”,顺着视线过去便到坐在椅子上含笑喝茶的兰因,刚刚还一脸八卦的人顿时凝滞了『色』,她着兰因干巴巴吐声,“齐,齐夫人……”
“李夫人。”兰因笑着与她点头,『色』依旧没有变化。
这一天,徐家所有客都知道身处雁关的萧业受伤了,也知道顾离京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自此之后,再无人见过她。
……
过了元宵,到了立春,天气也就变得暖和起,天子的身体是越越差了,从前他还能面见大臣,如今却是睡得多醒得,除了太子还有几位重臣,朝余官员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的面了,太子彻底接管了监国一职,起初众人觉得他年纪轻,恐处理不政务,未年虽然缄默言,但处却已有帝王之风。
渐渐地。
朝的议越越,臣服越越多了。
这样的日子里,大辽然如敬渊所送了罪书和已经被贬为庶人的耶律雄,而就在他们送罪书的十天后,缠绵病榻几月之余的天子还是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