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馆,夏黎跟着夏极渊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无奈的吐槽道:
“好歹也是一族营寨,除了一条街道外什么都没有。”
他指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街道说:“你看,一座驿站,两间酒馆,三座茶楼,一家赌馆,一家当铺,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真是寒碜!”
夏极渊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见夏黎一脸嫌弃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这有什么可寒碜的?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吴先生的藏书馆里,记载了好多特别的场所,什么戏楼、花楼、斗技场、斗兽场还有拍卖场、医馆和武馆,多了去了!”
“你见过?”
“书上写的,我哪见过?写的都是中洲的城市!”
“中洲在哪?”
“你还是多认认字吧,我都懒得跟你解释。”
夏极渊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转身间看到父亲夏昱踉踉跄跄的从酒馆中走了出来。
“夏族长,你已经欠了三个银币了。下次可不能再赊账了。”
店里的小二追出来说道。
夏昱舌头都快打结了,打着嗝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老子……不差……呃……不差钱!”
夏极渊见状就要赶上前去,夏黎熟练的将夏极渊堵在身后说道:
“咱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你爹看见了,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夏极渊担心的说道:
“我爹又喝醉了,别又摔个鼻青脸肿的。”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哪次不是被打的满身伤痕?”
对于叔叔夏昱的安危,夏黎显然更担心夏极渊。
夏黎从小就身体瘦弱,哪次受了欺负不是夏极渊挡在身前?就算他这个堂兄在别人眼里一无是处,但在夏黎心中,他永远是最值得信赖的。
夏极渊说道:
“那可是我爹啊,摔坏了腿脚不还得我伺候着?”
此时肖芸恰好从屋里走了出来,夏黎连忙拉着夏极渊躲在墙角。
“夏昱,你又喝醉了?”肖芸没好气的说道。
她老早就在窗户里盯着夏昱了,从他进了酒馆到他出来,肖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夏昱听见有人喊他,转过头看到是肖芸,酒立马就醒了一半。
“我没喝醉,也就一口。”
肖芸连忙上前扶住他,就要往夏昱家里送。
“你别扶我,我自己能走!”
夏昱连忙挡开肖芸伸出的手。
虽说肖芸也三十岁的人了,可她还是个待字闺阁的大姑娘呢,要是被旁人看到了,影响到肖芸的声誉夏昱可担待不起。
“你再这样,就别找老娘给你儿子做衣服了。”
肖芸也有她的杀手锏,夏极渊从小就没了娘,这么些年也只有肖芸愿意照顾他们爷俩,给他们做做衣服鞋子,做了好吃的也不忘给他们爷俩送去。
夏昱闻言整个人立马就蔫了下来,唯有胡子拉碴的下巴上扬着透出一丝丝倔强。
肖芸对自己的好夏昱心知肚明,权衡再三,也只好让她扶着自己回了家。
“现在你爹有人管了!”
见此情景,夏黎说道:你现在还是去我家为好,今天你打了刘家兄弟的事肯定有人跟你爹告了状。你爹那皮鞭可是名声在外的。”
夏极渊虽然担心夏昱,但又想起他爹手中挥舞的皮鞭,还是狠下心跟着夏黎离开了。
二人正躺在夏黎的床上百无聊赖。
夏极渊想起今天在藏书馆中,夏黎提到的灵力。如果不是吴先生突然出现,他非拉着夏黎搞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夏黎,你再跟我讲讲那灵力吧!”
夏极渊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开了口。
夏黎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懂,你要想弄清楚,还得去找吴先生!他读过的书多。”
又是吴先生,夏极渊想起他就觉得心烦。自己明明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吴先生还总是昧着良心夸他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材,这栋梁不就是木头吗?
父亲把他送进吴先生的学馆时,可真是拿着鞭子才撵进去的。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可比夏昱的鞭子更让他恐惧。吴先生关切的笑容,在他眼里也变得猥琐且别有用心。
“还是算了吧!那老头儿总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夏极渊摆了摆手说道。
夏黎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全寨子的人几乎都是吴先生教出来的,每个人对他都是敬爱有加。
“你可别瞎说,我爹说吴先生可是有大学问的,没有问题能难住他。”
“咿~”夏极渊鄙夷的说道:
“不就是有点摇头晃脑的本事吗?我要是识字的话,能把脑袋给你摇出花来。”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去请教请教这位有大学问的吴先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