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热热闹闹的摆着喜宴,但是同样得了秀才的张书原却显得卑微,虽然自己的名次在前面,奈何没有陆家有钱,人家摆了三天流水席,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去他家庆贺,自己家反倒冷清了许多。
虚荣心作祟,张书原想,如果陆尧也像常有为那样瘸了腿,是不是整个陆家村,就只有自己最受推崇了!
但是要想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毁了陆尧才好。
于是他找来林柔儿,两个人弄清密切了一会,他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同样嫉妒常乐的林柔儿十分愿意配合,如今二人关系更亲密了,只有张书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都行。
两人密谋了一番,同时露出了狠毒的眼神,相视一笑!
陆家的摆了十几桌喜宴,桌子上全是鱼、肉、蛋这些平时不舍得吃的食物,于是全村人都在,饭桌上最小的两岁,最大的八十多岁,几乎凡是张嘴的都来了。
虽然陆家有钱了,但是他们太能吃,一日三餐这么供着,吃掉了好几十两银子,心疼的沈氏嘴角直抽抽!
席间只听诶呦一声,陆二哥媳妇柳氏突然摔倒,一条腿不停的抽搐,身下还出现一丝殷红。
突然间的事故,让热闹的陆家院子突然静止,大家同时按下暂停键。
常乐眼疾手快,跑到陆二嫂身边,替她把了脉之后,非常严厉的说。
“各位乡亲,我们陆家请大家吃喜宴,是为了让大伙沾沾喜气,都没要礼钱,反倒是你们中的某些人,心思恶毒,既然要给我们家人下毒,这件事一旦查出来,我一定会报官。”
说着就抱起陆二嫂进了里屋。
三下五除二的把陆二嫂拔个干净,连在一旁的陆二哥都羞的别过脸去。
最后在陆二嫂的脚底找到一个小小的银针,常乐当机立断,将她小腿勒住,避免血液流通全身,然后在把伤口放大,方便把毒血排出体外,最后检查其他伤势。
陆二嫂下身流血,很可能是小产的前兆。
果不其然,陆二嫂怀孕两个月,如果不及时保胎,恐怕这个孩子就留不住了,好在发现的早,问题不是很大。
常乐开了一副安胎药给了陆二哥,让他赶紧抓药熬药。
一切处理完毕,就要找凶手了!
常乐、陆尧和陆霄霄围着饭桌走了好几圈。
“她有鬼!”陆霄霄指着林柔儿喊道。
“什么?你们别冤枉好人,我是和爹娘来吃席的,怎么就有鬼了?”一根小小的银针,她都用完了,身上啥都没有,就算搜身又怎样?才不相信真的有证据查到她。
“我在二嫂的脚底发现一枚银针,银针不大,如果扎进脚跟,很难立即发现,但是这上面有一种慢性毒药,时间久了,毒药侵入骨髓,就会腿脚不利索。”常乐解释道。
“但是这种毒药有一个特点,凡是接触到的人,手上就会有灰黑色的印记,虽然用眼睛看不出来,但只要在手上滴白酒,立即显现。”常乐很笃定。
此时林柔儿不淡定了,脸色白了几分,不着痕迹的把手藏到后背,不停的用衣服擦拭,希望把毒粉擦掉。
常乐端起一盆白酒,一一让村民试,没问题的可以回家。
到了林柔儿这就麻烦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实验。
“我是来你们家庆贺的,不能这么侮辱我!”
“庆贺?你带礼钱了吗?”
“没有,他们不是也没给礼钱吗?”
“可是他们愿意配合查证,你为什么不能,你心里有鬼。”
“对,我们都测试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测,一定是你干的!”村民也嚷嚷着,一不寸步不让的驾驶。
林柔儿哭的梨花带雨,“她就是存心想冤枉我,我一旦测试,凶手就一定是我,反正我测不测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自取其辱。”
说着就要撞墙自杀,已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即使你死了,我也得拿着你的手试验一下是不是拿过毒针。”常乐的一句话,让林柔儿一下子僵住了,弯腰助跑的姿势挺在那,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样子十分滑稽,她本人也是尴尬极了。
于是就势坐在地上,“娘啊!你看看常乐,她就是逼我承认下毒,我现在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算了,抓起来报官吧!”
“乐乐,你二嫂叫你!”此时,陆大嫂跑了过来。
常乐眼珠一转,估计这是不让查了,也罢,林柔儿和自己多少沾亲带故,事情弄大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果不其然,陆二嫂少有的大度了一次,既然没中毒也没小产,还是好好将养身体吧!
至于林柔儿,先敲打她一番,别有下次就行。
既然苦主不追究,常乐先放过林柔儿一马,但是要赔偿陆二嫂医药费5两银子。